“你來這裡乾甚麼?”已然把長刀收回了鞘中的小白看了一眼自家蜜斯,站到了瑪麗亞的跟前瞪著眼問道。
“我來了,本來想早一些來的,隻不過第二天冰潔要回門,以是擔擱了一天。”梁鵬飛安然地看著石香姑,彎起了嘴角,暴露了一口烏黑的牙齒,在陽光底下,份外的亮閃。如果不是潘冰潔要回門,當天夜裡,說不定梁鵬飛就會帶著潘冰潔趕往大嶼山,來與石香姑和瑪麗亞相會。
兩人相互瞪著對方,就像是兩隻要掠取著一條即將拱出泥土的蚯蚓的小母雞。
船已然正在向著船埠緩緩靠近,而遠處,一道玄色的身影,正向著船埠處疾走而去,那頭飛揚的褐發,與那一襲裹人的修女袍,是她身份的最好證明。
“和諧?嗬嗬嗬,敬愛的石蜜斯,您這話我如何聽著那麼刺耳,如果不是你千方百計的禁止,現在我必定已經在梁的身邊了。”聽到了石香姑的聲音,瑪麗亞回過了頭來,不甘逞強地辯駁道:“你既然這麼愛他,為甚麼不去把他搶返來,起碼,你也應當站在他的身邊,向阿誰女人宣佈,你纔是他的老婆。”
聽到了那瑪麗亞自嘲式的解釋,石香姑不由得啞然,確切,她並不太瞭解西方人那種掩耳盜鈴式的婚姻體例。不過,石香姑還是問出了她最但願獲得答案的題目。“你但是一名公主,莫非你的父親會同意你嫁給我的丈夫?”
一口酒入喉,那股子火辣辣的烈意嗆得瑪麗亞連連咳嗽,直至連眼淚了也嗆了出來,彷彿這才緩過了氣來。“你愛他嗎?”眼中的水花在月光下份外的晶瑩。
因而,石香姑當即就把瑪麗亞重新安給帶上了船,拉到了大嶼山來,要曉得,這個時候,與洋人結婚,這絕對是一件奇聞異事,更何況這位洋婆子還是一名公主,並且,是被本身的愛郎給挾持作為籌馬的公主殿下。
她的身後不遠處,是一名一襲白衣,固然假裝漫不經心,實則腳步也一樣快速的美麗女子,正度量著一個嬰兒,向著那船埠挪動,她的目光,一向緊緊地盯著那艘即將靠港的快船上那高大的身影,心跳得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