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抓住我雙手,臉上有幾分哀思,語氣像是哀告,“漾漾,你沉著一點,這裡是病院,你不要如許,你媽媽的死我也很慚愧,可這不能全……是我的任務啊。”
“漾漾……”
“我媽在四層!我媽在四層!你們快去救她!”我撕心裂肺地大喊著。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臨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漾漾,差人已經查清楚了,是煤氣泄漏引發的火警,煤氣罐的閥門是報酬翻開的,你媽……是他殺的。”黎成看著我,如釋重負地說完,接著歎了口氣。
這場飯吃得很壓抑很沉默,冇有人再說一句話,我曉得他們是為了照顧我的情感,落空一個親人,誰另有表情用飯,誰都會瞭解這類哀思吧,他們隻得無法地任我如許下去。
他有老婆,有兒子,一個家庭。而我甚麼都冇有,冇有家,連媽媽也冇了。今後我就是孤兒了。
當我看到我家的環境時,我的臉刹時煞白,我家在四層,那窗戶正往外冒著濃煙,窗戶和外沿牆壁都被燻黑,三層和五層遭到殃及,火勢正漸突變小。
“我媽如何能夠會他殺,我媽如何能夠會他殺?你騙我……你騙我……”我有力蹲在地上,雙手掩麵而哭,手上的紙掉落在地上。
“夾菜啊。”江燕坐在劈麵,對我笑笑。
家?我另有家嗎?誰的家?
黎成將我帶回他的家中,他的老婆做了幾道簡樸的家常菜,瞥見我們返來,她很見機地甚麼都冇問,把冷了的菜拿去加熱。
我一邊跑著,一邊心急如焚地撥打著媽媽的電話,卻冇人接聽,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用飯?我另有表情用飯嗎?
不管我如何推他,他就是抓住我的雙手,不肯走,最後我的力量幾近使儘,哭夠了也鬨夠了,直接癱坐在地上,黎成在一旁沉默地陪著我。
“來來,嘗下你……你燕姨的技術。”黎成替我夾了一塊酸辣豆腐放我碗裡。
媽媽,你昨晚半夜返來,早上的時候我就應當多體貼你的,如果我能早點發覺你有他殺的偏向,然後陪著你,你就不會如許了。
客堂放著一個嬰兒車,地上也堆著各式百般的玩具,他兒子剛滿月不久。
我搖點頭,淡淡地說:“我冇有家。”
那差人說甚麼也不讓我出來,把我往外推,“小女人,上麵火冇完整滅掉,很傷害的,不能讓你上去,你先奉告我你媽媽在幾層?”
我內心急得要命,大聲喊道:“我媽媽還在上麵!你讓我出來!我媽媽還在上麵!”
“漾漾,起來吧,現在都早晨八點多了。”
我上前推搡他,“你走!我不想瞥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