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一飄,唐儷辭躍身而起,穿出三人的劍勢,頃刻上了屋梁,隨即身影閃了幾閃,竟然陡的落空蹤跡,不知躲在了那邊。地上三人劍勢正要攻出,俄然不見了仇敵蹤跡,頓時呆在當場,眼神茫然。
“如何退走?”唐儷辭柔聲問。
劉涯玨微微一怔,唐儷辭這一指指得讓貳心頭微微一跳,卻也說不上到底是那裡有異,“我等練的是前輩所傳的七星劍陣之術,七人一組,各站北鬥之位,隨敵而轉。”唐儷辭下巴微抬,“以你為敵,七位弟子出來使一下七星劍陣。”劉涯玨飄然了局,站在當中,“彭震、何珀、張三少你等七位列劍陣。”唐儷辭道,“且慢,我要另點七位。”劉涯玨訝然,“但劍陣我等都是練慣了的,如果換人,恐怕發揮不開。”唐儷辭的目光從各位弟子臉上緩緩掠過,徐步上前,在此中一人肩上一拍,“你……你……你……”他連續拍了七人,“你等七人列七星劍陣讓我瞧瞧。”
“仇敵脫出劍陣,隱入死角,局麵變得和打算全然分歧,你要如何辦?”唐儷辭的聲音重新頂傳來,便似在空中迴旋,全然不知來自屋梁那邊。劉涯玨唯有苦笑,“這個……這個……”唐儷辭緩緩的道,“落空打擊的方向,仇敵暗藏暗處,你要如何辦?”劉涯玨和身邊五人低聲籌議了一陣,歎了口氣道,“那……那隻好退走。”
去汴京,入皇宮,取帝冕之珠,不知取珠之時,唐儷辭是否也是白衣斑斕,倚窗而笑?
那七人麵麵相覷,這七人在劍陣中本來各有位置,被唐儷辭這一打亂,不異位置的各有兩人,要如何佈陣?劉涯玨遊移道,“唐公子……這……恐怕不當。”唐儷辭神采一沉,“你們是在練劍,還是在演戲?大敵當前,容得你號召彭震何珀張三少師弟嗎?如果一時找不到人,你要如何是好?”劉涯玨語塞,大家再度麵麵相覷,心中暗想這在常日練習中倒是冇有想到,早該每人熟諳各個位置,臨敵之時隻需湊足七人便可。唐儷辭徐行退回桌前,一手撫在桌上,“如果仇敵當前,找不到七人,隻要六人,你們如何辦?”劉涯玨啞然,“這……這隻能憑大家本身所學,和仇敵一拚。”唐儷辭含笑旋然,“要如何拚?”劉涯玨道,“這個……這個……臨敵之時千變萬化,不能一概而論。”唐儷辭眼睫微抬,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以我為敵,你遴選五位弟子,一起向我攻來。”
唐儷辭走了,分開的時候並冇有對任何人說,也幾近冇有帶走任何東西,擱下一杯喝了一口的清茶,人不見了,他就是走了。邵延屏獲得動靜的時候和劉涯玨一樣唯有苦笑,這位爺行事仍然出人意表,誰也難料他下一步到底要做甚麼。
劉涯玨欣然答允,立即從劍會弟子裡遴選了五名功力較深、劍法高深的師弟,擺開架式,跟著劉涯玨一聲清喝,六把長劍寒光閃動,帶起一片劍鳴齊齊往唐儷辭身上刺去,招式一模一樣,都是一招“白虹貫日”,煞是都雅。劉涯玨一麵出劍,一麵忖道固然唐公子武功高強,但我等六人合力,如果傷了他也是不好,一個動機轉到一半,乍見唐儷辭傾身後仰,手指輕推,數柄長劍自他身前身後穿過。他暗叫一聲不好,手中劍勢使老,那招一模一樣的“白虹貫日”頓時向著劈麵的師弟號召了疇昔,叮的三聲脆響,六劍互斬,幸運六人功力相稱,倒是誰也冇受傷,各自躍回,望著唐儷辭,心中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