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病容慘白的臉烏雲密佈,快步走進地牢,身後是烏泱泱的主子。
“兩次了你都冇死在大牢裡,倒真是應了禍害遺千年。”
蕭啟也反應過來,“你覺得本官會信你裝神弄鬼那套?”
“少來這套!你把本官的母親騙得七葷八素,連兵符都給了你,這筆帳本官還冇跟你算!說,七皇子到底在哪兒?”
“你少在這裡教唆誹謗!蕭總督,您千萬彆聽她……”
蕭夫人點點頭,這倒冇錯。
“你在這裡勾引我兒,句句話都想置晏蜜斯於死地,我看你是彆有用心。”
甚麼狗屁邪祟,危言聳聽罷了。
陶翠梅眼底閃動著暴虐的光芒,臉孔有些扭曲,“你幾次害我被關進大牢,現在也終究輪到你這賤人惡有惡報。”
蕭啟是恨不得撤除她,蕭夫人卻恰好相反。
晏梨起家,帶著股狠勁兒,魄力刁悍,氣勢逼人。
“七日以內,我若找不回裴修筠,情願接受淩遲之刑!”
晏梨閒閒地坐在血跡班駁的板凳上,雙手抱臂還翹著腿,渙散到彷彿將被用刑的人不是她。
周景冽靠近晏梨耳側,不客氣的挖苦道:“自發得等來了救兵,攀著蕭夫人就能高枕無憂,可在全部蕭家的存亡麵前,你又算的上甚麼?”
“官爺,您可千萬彆放過這個心腸暴虐的賤人,連養了她數十年的母親她都要讒諂,她另有甚麼是做不出來的?”
唯獨晏梨還坐著不動,周景冽見狀怒斥起她:“冇教養的丫頭,見了蕭夫人還不快跪下存候!”
蕭啟抓她入獄,動靜鬨得很大,估計這會兒連晏府都獲得了動靜。
蕭夫人躊躇又心存慌亂,看向晏梨。
獨一能救她的人,也要放棄她了。
晏梨一被推動去,潮濕腥臭的血氣便劈麵而來。
裴修筠死了,他也會被朝廷問責,彆說官職,命都一定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