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輕哼一聲,翻開窗戶替她指了指東南角的彆院,“喏,就是最南邊哪一間了。”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天然是記得。”他回道。
“為何?阿塵都冇說甚麼!你一個朋友如何管的這麼寬!”她有些不悅。
“那麼遠?我身上有傷!”舒曼雲氣結。
晏梨聞言睡意冇了大半兒,倉猝披上衣服就朝外走去。
“紫蘇,叫上幾個侍衛跟你去白月闕請人!拿著令牌!”晏梨倉猝出來,將令牌塞到紫蘇手裡,低聲叮嚀道。
她話還冇說完,直接被打斷了,“我方纔就已經同你說過了,晏梨不是丫環。你既怕彆人照顧的不殷勤,那我讓報酬你重新開處府邸,再找些丫環給你挑就是了。”
幾人的身影消逝在茫茫夜色中,晏梨進屋伴隨在祖母身邊,叮嚀秋芷去煎藥,“把藥晾成溫的再拿過來。”
晏梨卻涓滴不領他的情,反而聲音更大了,又反覆了一遍,“府邸不小,另有其他的彆院,我叫下人給你清算出一間就是了,趁便請個大夫照看著,我這裡又不是醫館。”
“你們兩人的身份畢竟是不一樣的。”裴塵寂隻道。
他這話也不曉得,說的是晏梨仆人的身份,還是舒曼雲身份不普通。
她皺眉,“為甚麼?她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天然也是我的朋友。”
他曉得她常日裡最是珍惜部屬,喪失這麼多兵力天然心疼安撫道:“既然尋來了,我過些日子為你開個府邸,彆歸去了。”
舒曼雲氣得神采發青,疇前裴塵寂可不是這般模樣,哪有人敢對他如此傲慢!不但如此,他竟然還給她清算衣服!這清楚是下人應當做的事!
秋芷端著藥返來後,她倉猝喂祖母喝下,隻是她現在冇成心識,也不能主動吞藥,餵了將近兩刻鐘才喝完。
舒曼雲有些吃味,總感覺在裴塵寂心中,本身彷彿是比不上這個女人的。
裴塵寂緊抿下唇,走到她身邊幫她攏了攏衣服,“我會派人給她清算出房間的。”
就算他再癡鈍,也反應過來晏梨活力了,畢竟東苑在府邸極其偏僻。
舒曼雲臉上一紅,小聲道:“難為你還記得。”
“我一起躲藏,本來帶了一隊人馬的,可現在也喪失很多。”她攥緊拳頭,想起慘死的那些部屬,心中哀思。
“這……”他躊躇了。
按理壓服用過解藥是不成能再複發的,莫非是身材內裡還不足毒嗎?
“她隻是在這裡借住幾日,等傷養好就走了。”裴塵寂發覺到一絲不對勁,低聲道。
“小曼!彆說了!”目睹晏梨神采欠都雅,裴塵寂趕緊嗬責她。
中間晏梨看著兩人一唱一和,郎情妾意,好不含混,輕咳一聲。
晏梨倒是無所謂的,兩人便由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