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上馬,將韁繩丟給一旁的侍衛,然後邁步走到欽差大人身邊。
這未免太詭異了。
“晏蜜斯,是下官冒昧,還請晏蜜斯包涵,下官再也不敢了。”
明顯是一句冇帶任何情感的一句話,卻恰好讓人感遭到萬分屈辱,
他僵立了半晌,俄然噗通一聲向晏梨跪了下去。
世人聞言,隻覺北風凜冽,遍體冰冷。
待欽差大人領著人倉促拜彆,晏梨才走近舒曼雲,靠在她耳際道:“舒統軍,你又失策了。”
畢竟民鬥不過官,而這個年代的皇權至上,如果晏梨觸怒了欽差大人,隻怕真的性命不保。
舒曼雲挑釁地看了一眼晏梨,心道:她倒要看看晏梨如何結束!
“我拭目以待。”
欽差大人的膝蓋更是軟了,顫抖道:“這......下官不是這個意義,下官隻是......隻是例行調查,絕冇有掠取的意義,請淵王殿下明鑒!”
在場的官員們紛繁下拜施禮,“下官拜見淵王殿下。”
“嗯?你肯定嗎?”裴塵寂眯了眯狹長鳳眸。
現在礦地挖出了火麟礦,若讓千裡城知府曉得,那不得扒了她的皮!
裴塵寂嘴角輕扯,眼底浮出一抹諷刺的弧度,“本來如此。”
“晏梨,你就認栽吧!”
欽差大人不敢看向任何人,隻顧著不竭哀嚎,彷彿晏梨纔是閻羅殿的使者,把握著生殺大權,他隻求晏梨從速放過他。
裴塵寂冇有理睬,反而看向晏梨,問道:“你籌算如何措置?”
裴塵寂居高臨下地看著謝沽,薄唇輕啟:“我若冇記錯的話,你們千裡城人不是白紙黑字簽了字?那遵循律法,這塊地已經歸屬晏蜜斯,交與不交,由晏蜜斯決定,你們,無權乾與吧?”
見他態度傑出,晏梨微微勾了勾唇角,“既然是曲解一場,就罷了吧。”
“晏梨,快點交出礦脈!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雖說晏梨背景深厚,但怎敢衝犯聖顏?這但是極刑!
晏梨說完,便獨自往外走去,留下舒曼雲滿腔憤懣。
那位但是淵王,他不敢獲咎。
“報歉!”裴塵寂淡淡開口,吐出的兩個字如同千斤巨錘,砸在欽差大人胸口上,讓他難以呼吸。
他轉頭看去,正巧撞入裴塵寂陰暗的雙瞳中,他嚇得心臟狠惡跳動起來,撲通撲通狂跳。
她不計算,並非因為她仁慈仁慈,而是忙得很,火麟礦還等著她措置,冇空將時候華侈在一個渣滓身上。
隻見一個穿戴玄色勁裝的男人策馬而至,他五官表麵結實,眉宇間透著一股狠戾,渾身披髮著令人臣服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