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霍雲陽走遠,楊成英往東園內最右邊的那間房望去,房間的房門關著,看不到內裡的人。楊成英也不曉得寧司辰為甚麼要把舒輕月留在寧府裡?不過,他不是個獵奇心重的人,也未幾事,寧司辰不說,他也不問。
人都走了,東園又溫馨了下來。
“如果本公主本日非要出來不成呢?”霍雲陽狠狠瞪了遠處的舒輕月一眼,更加氣勢淩人的說道。
舒輕月並冇有在眼神上和霍雲陽一較高低,短短的對視過後,她挪開了視野,看向了彆處。舒府和霍家之間的恩仇,不是一兩句話能化解的。而她越是去迴應霍雲陽,霍雲陽反而會更加不依不饒,變本加厲。如此,還不如乾脆不去理睬霍雲陽。
“公主還是歸去吧,如果元帥見怪下來,部屬擔待不起。”兵士好言相勸。
已經回到房內的舒輕月,走到茶桌前,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用大拇指撥弄著杯沿,倒是久久也不喝。
舒輕月把麵向天的臉龐轉了返來,她看向隔壁寧司辰的房間,再順著他的房間看向他的書房。
隻要她在寧府一天,霍雲陽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和霍雲陽鬥個你死我活,那不是舒輕月進到寧府的初誌。還是要儘快摸清寧氏姐弟的秘聞,然後分開寧府。
對於寧司辰的事,舒輕月知之甚少。
霍雲陽來到東園外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園內梅花樹下單獨站著的舒輕月,兩人正麵相對,舒輕月也看到了霍雲陽。二人目光相撞的刹時,霍雲陽仇視的眼神如刀似劍,但是,舒輕月冇有霍雲陽猜想中的驚駭,一張安靜的臉龐竟是波瀾不驚。舒輕月的平靜,看在霍雲陽的眼中,便成了舒輕月仗著寧司辰的包庇而有恃無恐。舒輕月越是一副不覺得意若無其事的模樣,霍雲陽內心的火氣便是越大。霍雲陽真恨不得立馬衝出來,把舒輕月那張臉扯爛。
據葉向全所說,單陽城一戰的時候,舒輕月女扮男裝混在軍中,寧司辰和舒輕月有能夠便是阿誰時候熟諳的,至於寧司辰和舒輕月之間還產生過甚麼,葉向全也不曉得。寧司辰和舒輕月究竟是甚麼乾係?不清不楚,最燒民氣火。
“末將拜見公主。”楊成英過來,先是恭敬的稱呼了霍雲陽,再轉向守園兵士。“如何回事?”
她來寧府,隻是為了靠近寧司辰。
對於舒輕月的疏忽,霍雲陽天然是更大的火氣。
舒輕月記得寧司辰所用的兵器也是槍,但不是這把,這把銀槍明顯來得更舊,有些年初了,槍頭和槍身上各種因苦戰而留下的陳跡仍可模糊辨認。固然此槍有些陳腐,卻還是令人寂然起敬。可想而知,此槍本來的仆人必然是個很短長的人。
或許是下午的乾係,颳起的風比早上寒了些。
“是……”兵士張口,卻不知如何答覆,說公首要硬闖東園,天然會獲咎霍雲陽,但他又不能不回楊成英的話。
“讓開。”霍雲陽大聲斥道,她就不信兵士敢擋她。
舒輕月想著想著,走到了書桌中間。書桌上冇有公文,幾本冊本擺放得很整齊,她順手拿起一本書,是本兵法,她翻開,冊頁麵上除了本來的筆墨外,中間還用硃砂加了很多的備註,應當是寧司辰一邊看,一邊標註的。想來,在排兵佈陣上,他還是極其當真的。舒輕月也隻是草草翻了幾頁,便把那本書放下了,再踱步到書架,架上很多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五行八卦,甚麼都有。舒輕月快速掃過統統的冊本,目光最後落在從上往下數的第二格上,靠近書架邊沿處,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木盒蓋著蓋子,不曉得內裡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