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這一招高超得緊，既幫千歲爺整治了平日拿大的那幫財主，還讓千歲爺落了實惠。外頭人瞧著，還當是我們內廷二十四衙門自個兒內鬥，實則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就是您的老主子忠王殿下，對這事兒也絕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良澤沉默一陣，低聲迴應，“三爺，彷彿不大信得過我。我也不敢多問，怕觸怒了三爺。要不是您想出飛鴿傳書這一招，我真是哀告無門，不曉得怎生才氣聯絡到您。”

他以替天子檢察香山行署為由，藉端跑這麼一趟，那群等待多時的少監一見他下來，忙趕上前去，捧手爐的，擦汗的，遞水的，步地可謂前呼後擁。

“王爺臨時信了，尚算對勁，隻是內心如何想，良澤癡頑，實在難以猜想得出。”

她半晌不出聲，以後一語中的，“又是良澤的主張？想不到他不但能入天子的眼，還入得這麼深。天子那小我，常日裡連軍國大事都懶得過問，俄然體貼起皇商來了，真是新文……既這麼說，那起子寺人有冇有難為純鈞？”

那是她方纔碰觸過的，留著指尖殘存的餘香。一點點，未幾的溫存，足以令貳心潮起伏，足以成為孤寂無助的深宮光陰裡，支撐他走下去，獨一的動力。

“那你怕不怕呢？”她溫暖笑道，“你的把戲還得再練，練好了，遲早有一天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矇混疇昔，再不消服那毒/藥。不過牢記，千萬不能讓人看出你會內功，常寺人身邊的妙手很多，有幾個可謂絕頂，可不是普通人那麼好亂來的。”

話音裡捎帶著一抿禁止的委曲，聽著讓民氣生憐憫。說完好久，才漸漸抬開端來，眼望著地下，有那麼點子欲語淚先流的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