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神，看了看麵前兩個所謂骨肉嫡親，唇角漾起嘲笑。下一瞬，翻開房門，躍出院中，像是鷹抓鷂子普通，提溜著花架子下纖細的瘦馬進了屋，順帶也點了她的啞穴。

沈寰麵露欣喜笑意，揚州販子買賣做得大，公然深諳民不與官鬥，官商須勾搭的法例。寥寥數語，她轉手賣掉鹽引的目標已達到。

主張盤算，趁著夜黑人靜，兩人一前一後騎著小黃馬，奔著南邊官道而去。

這是不聽話的代價！孫道升立即了悟，一氣亂擺手。腦筋裡想著，此人要求過分古怪，讓本身寫下不義之舉的罪證？這是做甚麼，替天行道？

靈光一現，想起經年舊事，因而刷刷刷地提筆疾書，半晌工夫一蹴而就。

手指拂過，瘦馬身子又是一顫，白紙黑字轉眼再呈於麵前，上書：問他們，明天和明天之前，都做了哪些違背道義知己的好事，讓孫道升寫給我看。

辦個宦臣可算輕鬆多了，麵白不必，聲音尖細，的確不能再合宜。比及傍晚時分，沈寰好整以暇的漫步進城內最好的堆棧，指名要見揚州來的吳姓販子。

孫氏父子兩股戰戰，從他們眼中看去，站在屋子當間的人，是個身量頎長，臉孔泛善可陳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