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曉得呆了多久，心中一團亂麻，幾個動機一齊湧上來，現在該如何辦？事已如此，要不屋裡吊死算了？或者再活它個一輩子？這輩子還會再碰到那些事麼？還能再見到明羽麼？明羽還會另娶她麼？……

“賊老天你這狗孃養的……”她邊嚎邊罵。

何況……

下人看了茶，謝蘭心恭敬哀思地坐到了下座，先醞釀了一下情感，開口道：“爹爹，孩兒已經想明白了。”

幾人進了屋，隻見謝蘭心披頭披髮，坐於榻上，此時早已呆若木雞，一副誰來了也不睬的架式。

徐氏道：“是啊，怕不是真的失心瘋了？如果如此，早早打發了就是。”

謝蘭心終究反應過來了，衝著徐氏一癟嘴，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大嫂嫂……”

謝海程對她終究對勁了一些，前幾日聞聲風言風語說這丫頭傻了，本日一看，不是傻了，倒是曉得了一些禮節，終究也像個女人樣兒了。

謝蘭心乖乖地點頭。

徐氏心軟，聽她這一聲喊，先是一愣，後訕訕地應了，前走了兩步，捱到謝蘭心榻邊，仔細心細將她看了一遍，最後歎了一聲，“嫂嫂在呢。”

謝蘭心看疇昔，三個女人肩並肩站在門前，欲進未進，兩邊那二位夫人珠翠滿頭、金步搖穩穩亭亭、朱釵高髻一毫兒穩定，麵貌秀媚，隻用眼覷著她。中間徐氏著了身蘆葦煙紗褙子，繡著方勝紋，穩鐺鐺站著，端倪循分，似個慈悲的性子。

“是。”下人領命而去。

謝大娘子來時，剛好聽到這句。

另有，彷彿最首要的是――麵前的這些人該如何應對？

她片頭看去，正瞧見妝台上放的那麵菱花鏡，鏡裡顯出本身清秀白淨的麵龐，帶著蕉萃、帶著沉寂，更多的是那雙眼中完整不屬於豆蔻少女的青澀與幼嫩。

徐氏與兩名姨娘坐了一會便分開了，緊跟著請來了大夫，細細探了脈，又抓了幾副藥，也便走了，隻剩下謝蘭心一個，平複了表情，安溫馨靜靠坐在榻上，思惟著此後該如何辦。

謝海程指著她，“你、你、你”隧道了半天，也冇道出個一二三來，最後重重一拍梨花木大椅，“罷了，你本身選的，此後彆怪旁人指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