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夫人走進屋子，看跪了一地的人，另有被婆子桎梏著的孫女：“還不快鬆開。”

婆子的手一鬆戚相思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膝蓋磕到青石板的聲音不輕，“吭”的悶哼聲在屋子裡響起，齊老夫人光是聽著都感覺疼，可戚相思愣是一滴眼淚都冇有掉，倔強著神情跪在那兒也冇起來。

戚相思抬了昂首，聲音不重卻字字清楚：“我不記得他們了，父親分開惠州後冇多久我們就被趕出了宅子，姨娘本來想帶我去魏家投奔，卻被孃舅舅母趕出來了，他們不肯收留我們，我隻見過孃舅一麵，以是我不記得他長甚麼模樣。”

“誰說她是冒充的。”齊老夫人眯眼看那三個跪著的人，“就他們？”

戚相思抬開端時已滿臉是淚，無聲的哭更是動聽心絃，她的眼底還是儘是倔強，死死地咬著嘴角，破了皮出了血都不肯哭出聲音來。

隻要把她趕出府去了就不會有人再揪著惠州的事不放，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把老爺的心皋牢返來，到時候惠州那莊子和鋪子還不是她的。

“老夫人，此人奸刁非常，幸虧我查的清楚，六年前魏姨娘過世後冇多久鶯兒就失落了，這麼多年都冇有在惠州呈現過，她說她從惠州過來尋親，在惠州餬口了十二年，這......這不成信啊。”盧姨娘趕快又拋出彆的一個證據，“聽聞當時很多孩子被擄到了山上的匪窩裡，等官府擊破的時候已經冇有活口，被擄上去的孩子要麼死了要麼被賣了。”

當初她在永州被擄走，倘使死在外頭也不會有人曉得，鶯兒被擄走的時候孤身一人，身邊冇有半個靠近的人，過的是流落街頭的日子，死在街上都不會有人來認，誰又會重視到如許一小我的失落。

除非盧姨娘早就曉得當年鶯兒失落的事，亦或者這失落的事和她有關。

“......”齊鶴瑞說不出話來。

“丫頭，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葉老夫人眯著眼看戚相思，“你這幾年並不是在惠州。”

戚相思捏著衣服的手一緊，聲音微低，像是壓著甚麼情感：“祖母，盧姨娘說的冇錯，我這幾年的確不是在惠州，四年前的一個早上，我在巷子裡被人打暈，醒來以後已經在馬車上了，我和很多孩子一起被帶到了一個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