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倉促吃過午食,戚相思帶上玉石出了門,到祥安街時已經是下午。
彷彿是聽得懂丁香在說它,元寶朝著她打了個哈欠,眯眼窩在戚相思懷裡,看起來好不舒暢。
“鋪子裡的掌櫃說你們有兩天冇上工了。”戚相思把帶來的茶葉放在桌上,“你們要再不去,這活兒也冇得乾。”
齊敏淑話音剛落,在戚相思懷裡的元寶抬開端,懶懶的走到榻上伸了個懶腰,隨後它朝著齊敏淑那兒走去,快走到的時候齊敏淑騰的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微僵了幾分:“五姐,我想起另有事,改天再來找你。”
戚相思搬到四宜院一年半,齊敏淑第二次來,不過比起當初她在怡蓉軒內的神情,四宜院這兒彷彿她看著還對勁。
“元寶。”戚相思笑著把他抱起來,元寶喵了聲,溫馨的團縮在了她懷裡。
“就是摔了一跤。”小六不承認,起家要她坐下,催促啞巴去倒點水來,衝著戚相思嘿嘿笑,“我這兒冇有茶,你拚集著喝水。”
“女人在太病院那麼辛苦,返來也冇的歇息,我們該如何幫她。”
齊敏淑拿著杯子笑笑:“我那兒另有些花茶,明日給五姐姐送些過來吧。”
“等他返來我和他說一聲就成了,他送你去太病院,不也是為了學多一些呢。”齊敏淑顯得並不在乎,不就是幾本醫書,父親的書房裡有那麼多,隨便挑了幾本送過來就好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戚相思放下元寶,把箱子內的書都拿了出來,一共八本放在桌上。
“如何不出聲了!”小六扭頭過來聲音戛但是止,根本來不及粉飾,乾脆拿起瘦子的手臂往本身臉上遮,可這就是欲蓋彌彰,最後他也認識到了,悻悻的看著戚相思,“你如何來了。”
“我去給女人煮一些苦茶。”韓媽媽帶著青芽又回後屋,讓她把晾曬的苦蔘取來,又取了些茶葉,和苦蔘一起研磨成分,叮嚀青芽去燒水。
戚相思哭笑不得:“我那裡吃的了這麼多。”
戚相思一手打向他方纔擦藥的胳膊:“摔交能跌倒這兒?”
恰好齊敏淑也瞧不上她,倒是省了她很多事。
不曉得齊敏淑是本著甚麼樣的表情來的,在這個齊家,戚相思最不肯意交好的就是二房,任何一小我她都不肯意。
戚相思笑著,齊敏淑又道:“趙六蜜斯曉得五姐在太病院還非常的崇拜,男人看病不宜,到時還能請五姐幫手。”
戚相思緩緩摸著書麵上的字,搜颳了戚家高低,火燒了宅子毀滅證據,他是真的覺得這件事不會被人曉得,還是感覺她和弟弟逃出去後底子活不下去。
玉石點點頭:“方纔睡下,讓大師動靜小一些,女人前陣子累,又一夜未睡,得好好歇息。”
此時內裡的天氣已經暗下來了,戚相思放下勺子,窗台那兒俄然躍上一抹影子,踩著窗沿出去,工緻的繞過了桌上的花瓶,跳下後走到戚相思的腿邊,繃直著身子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趴下。
說罷,齊敏淑帶著丫環倉促分開了四宜院。
方纔還一副要和她暢聊的架式,現在人已經走了,戚相思抬起家子把元寶抱過來,在它抗議的喵喵聲中,低頭在它耳朵上蹭了蹭,笑的誇它:“乾得不錯。”
“要說功績,最大的是幾位太醫,我一個外教習的門生,頂多幫手罷了。”戚相思的話和在碧秋院時一樣,皇上要犒賞也是全部太病院,如何扯獲得她一個外教習的門生身上,沈貴妃召見她已經夠希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