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白日下棋太操心神,令珠做了一個和下棋有關的夢。
還是那兩個和她一起玩耍的男孩,跟她坐在一起跟徒弟學下棋,她年紀小,學的卻快,一個欣喜卻又不失慎重的聲音誇她:“令珠下棋的天賦,定是隨了她娘,她娘便是個才女呢。”
這可把令珠問住了,她細心想了想,影象中,彷彿冇有特地跟誰學過下棋,應當是六歲之前學的,她解釋了一下:“我六歲的時候大病一場,把小時候的事都忘了,厥後看到養父書房裡的棋盤便本身玩弄著玩兒,漸漸就會了,應當是小時候學過,隻是我健忘了。”
“難怪呢。”安氏擺好棋盤,號召令珠:“再來再來,這一次我必然不會輸。”
可接連下了七八局,安氏一次都冇贏過,最後一次還是丫頭來催說該吃午餐了,令珠才放了水,成了和局。
安氏棋逢敵手,越戰越勇,吃過飯後又持續和令珠對弈起來,整整一下午,還是冇贏過,但卻和了好幾局,她曉得這是令珠讓著她,不由笑起來:“你這丫頭越來越深不成測了,竟然能接連做出和局,隻怕這滿都城除了薑元帥,冇有人是你的敵手了,不過薑元帥是帶兵兵戈的人,他擅用兵,他的棋局也鬼神莫測,你比不過他也在道理當中。”
坐了一整天,又操心神,此時安氏和令珠都有些累了,安氏便打發了丫頭奉侍令珠去安息,本身也回閣房睡了一會。
安氏的挽留讓令珠下認識的去看文竹和墨蘭,文竹和墨蘭也滿臉震驚,安氏看在眼裡卻有些不喜,揮手道:“你們歸去稟告竇老夫人,就說我非常愛好令珠,留她住下了,轉頭再送歸去,我這裡也不缺人奉侍,你們也就不消來了。”
令珠在客房卻早就睡著了,她就像一株浮萍,六歲之前的事不記得了,六歲到十一歲跟著薛青雲在任上,十一歲到十六歲又在竇家度過,早已風俗了四周流落,是以即便在陌生的文興侯府,她也睡得非常安穩,至於明天如何,回到竇家如何,她早就拋到了腦後,最壞的她都已經經曆過了,又有甚麼驚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