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這裡山路狹小,草木富強,你們和魔人都死了今後,一把火燒光,不會留下陳跡。也省去了很多收屍的工夫。”
冼蒼山見狀,從速挽了一個劍花,寶劍從下向上撩起,接動手腕也是一抖,頓時劍芒暴漲,將陸崖的槍尖擋在覈心,雖未受傷,卻也驚了一身的盜汗。“槍法倒是淩厲得很啊。”
“就憑你?”亦攝斯連真嘲笑道。
二人率軍從山坳口處突圍而出,魔軍固然無恙。但大炮、火器全都是見火就炸,再不能用。剛出了山穀,卻見山腳下陸崖手提著奔雷槍攔住來路。身後有十二輛大車,車上都懸著口大鐘。
不料陸崖雙手凝集五行真力,一根軟綿綿的蓬萊玄絲,竟然俄然直挺挺彈起,變成了極細的一杆長槍,手指一撚,使了一招“雷霆萬鈞”,玄絲本就很細,再加上灌注五行真力後剛中有柔,冼蒼山固然用八王劍截住這一擊,冇推測陸崖突然將真力撤去,玄絲纏住寶劍,在上麵敏捷繞了兩圈,前麵的細尖,正掃到冼蒼山的左眼上,冼蒼山“啊呀”一聲,左眼已盲。
冼蒼山道:“國師何必管那麼多?我們的目標是多數,是忽必烈,前麵的城池給他去奪,莫非他能不管多數?兵法有雲,這叫圍魏救趙之策。”
陸崖倒拖斷槍,不敢再去硬接,心中卻策畫著如何破解他的劍法,腳下走起八卦遊龍。乾、坤、震、巽、坎、離、艮、兌,遵循分歧方位,在冼蒼山身邊不住遊走。
“那可真是不錯呀,”陸崖淡淡地說道:“隻不過,如果滿朝文武都是行屍走肉,那這個甚麼封侯冊封又有甚麼用?妖僧,任你諸多藉口,始終是無端害了幾萬人的性命,本日就叫你死在太行山下。”
統統都隻在瞬息之間,陸崖隻對冼蒼山說了一句話的工夫,已經將他切為數塊,冼蒼山本已占儘上風,亦攝斯連真底子也冇想到事情會有這麼俄然的大逆轉,目睹陸崖如血人類似,二目如電,瞪著本身,亦攝斯連真竟是感覺從未有過的驚駭,陸崖此時用劍點指,麵無神采地說道:“到你了!”
自首戰得勝以後,隻要冼蒼山來攻,張珪的軍隊便不戰而逃,一個月的時候裡,連棄十四座營寨,七座城池,輜重糧草、馬匹兵器,丟了不計其數。冼蒼山的魔軍橫掃蘇杭各處州縣,直指多數。他的步隊也益發強大,等殺到山東之時已經有二十萬之眾。
冼蒼山驀地間想起了一件首要的事情,就是陸崖乃是暗器妙手,當年用一根拴著魚線的銀簪就能獨闖魚柳幫,何況本日他已經神功大成,哪一塊奔雷槍的碎片打在本身身上,都受不了。
“少廢話,”冼蒼山緊走兩步,已到陸崖麵前,左手掐著劍訣,右手平端,一招“直搗黃龍”疾點陸崖眉心,陸崖手中奔雷槍向上一挑,用“奔雷入海”斜擋劍鋒,將八王劍撥向一旁。接動手腕一抖,奔雷槍槍尖不住微顫,彷彿變幻了無數槍頭,固然隻是一招,倒像是四周八方都有槍尖普通。
他手中八王劍刹時便發了十六劍,叮叮鐺鐺一陣亂擊總算護得全麵,但八王劍卻被蓬萊玄絲緊緊纏住,冼蒼山手腕急轉,大喝一聲,將那些奔雷槍的碎塊從縱向又斬成無數小塊,這纔將寶劍從一堆亂麻普通的玄絲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