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姝謹慎翼翼的看了姚千裡一眼,“夫人曉得八公主?”
姚千裡聽得奇特,這八公主和聖上如何又扯在了一起?這麼想,便就這麼問了出來。
陸文括的幾個年長些的後代都比商錦習大了很多,但是卻另有個與商錦習差未幾年事的小兒子,這小兒子天然便是陸離,當時候陸離將將才被封了將軍,恰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前麵的事自是不消再多說,一個冷傲公主,一個孤介的少年將軍,竟是詭異的合拍,在商錦習暫住在丞相府的那段時候,兩人幾近是形影不離。
以後她便一向想劈麵去問陸離,這事她不好去問旁人,隻要乾等,孰知此人偏還就等不來了,姚千裡等得肝火都將近消磨光。
此事姚千裡倒是略有耳聞,這將軍府的正主不常來,姚千裡又是個不管事的,故而下人就要隨便些,時不時的在閒暇之餘嚼嚼舌根,姚千裡便不時的能聽到些坊間的流言。
靈姝說罷幽幽歎了口氣,“這回不知又是產生了甚麼事情。”
林如煙一來天然又是一番折騰,有他在老是不能好好說話的,姚千裡也被他鬨得冇有工夫再去想事情,連同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感也一併被攪去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便是前些日子接返來的那位?”
靈姝四下看了看,肯定冇人才鬆開了手,再說話的時候將聲音壓得更低,“八公主早就是聖上的人了,隻是一向未安名分。”
靈姝很有些難堪,可看了看姚千裡蔫蔫的模樣,掙紮了幾番終究還是開口道:“傳聞八公主出了些事情,將軍便是去摒擋其間事了。”
靈姝卻連連點頭,“不是先帝爺的。”將嘴湊到姚千裡的耳朵上去,壓著嗓子道:“是大昭來的八公主。”
林如煙拿眼睛斜了從他來就一向在瞪他的靈姝一眼,“你這丫頭電影又在千裡跟前碎嘴!”
靈姝微歎口氣,“主子的事,奴婢哪能過問,奴婢隻盼著將軍好。”想了想又道:“還盼著夫人好,將軍和夫人都好奴婢就歡暢了。”
靈姝掩唇而笑,笑得含混,“夫人莫急,夫人既在此,將軍便是惦著這將軍府的。”
姚千裡連感喟的精力都冇有,也未再說話,漸漸將頭轉到另一邊去。她向來冇有這麼想見到陸離,而自向來到這將軍府,陸離也從未這麼久都不呈現,就彷彿是說好了普通,她越是想見,便越不得見。
靈姝又自難堪了半晌,終究娓娓道來。
“那陸將軍……”
這倒是教姚千裡吃了一驚,“陸將軍自發請命要去接的?”
姚千裡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你作何?”
姚千裡奄奄一息的趴在大榕樹下頭的石桌上,不知第多少回的去問靈姝道:“陸將軍可說了甚麼時候再過來?”
姚千裡隻當她還是如平常普通拿好話哄本身,便隨口接了一句:“那是因何事擔擱?”
林如煙還是是笑:“聽聞陸將軍要帶你去吃喜酒?”
姚千裡回神,“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姚千裡老遠就聽到了動靜,早就斷了話頭,用心板著一張臉等林如煙過來。
漸近七月,荷塘邊的那兩株大垂柳又往下垂了一寸的時候,氣候也炎熱得快讓人受不了了,風好不輕易把熱得懶得動的樹枝葉吹得微微擺動幾下,可等再遞到人麵前來,卻幾近連髮絲都捍不動了,白白孤負了一眾希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