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青桐背上失落了的琴,不,不是失落,那是示警。
“帶走那野……帶走七絃的不是我,是孃親。”
溫念遠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就為這?溫無衣,你清楚很清楚,我向來都冇想要擔當溫家,這類東西或許對你而言很首要,但對我來講,底子甚麼都不是。”
這是不是意味著……七絃現在有傷害?!
“我並非看不起溫家擔當人的位置。”溫念遠看向溫無衣,平心靜氣地說:“隻不過對我而言,另有更首要的東西。另有,我一向都感覺,溫家由你擔當更好——彆急著嘲笑,我是當真的。”
溫於斯是個不幸人,被權力和名譽迷了眼,被溫家的百年名譽累及己身。
“你想要做甚麼,溫無衣。”
紙張本是柔嫩之物,灌注了內力卻也能成為鋒利非常的殺人利器,現在橫在溫無衣的頸動脈上,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他嗓音帶著一絲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的鋒利,聽得人耳朵發疼,嘰哩咕嚕一口氣說了一長串,溫念遠連眉毛都不抬,還是八風不動的兩個字,“出去!”
溫無衣霍然起家,獸普通的目光射向溫念遠,怒不成遏。
他這一絲愣怔很快落入溫無衣的眼中,他臉上掙紮著閃過一絲不甘之色,聲音變得更加刻薄,“哼,我曉得你不信,你也感覺我是個廢料,不配做溫家人,是不是?”
但他不悔怨走這一遭,因為他很復甦,七絃疇前的自在,隻是大要上的自在,有那樣一隻蠱在體內,乃至他行走江湖是否出於誌願都難說。
就是這類語氣!就是這類完整不在乎的語氣!他憑甚麼!
溫念遠俄然馳念,疇前跟在七絃身後的日子,固然七絃老是對他不假辭色,能夠跟著他看遍江湖風景、嬉笑怒罵,天高地遠,慣得無拘無檢,已經充足誇姣了不是嗎。
另有七絃的孃親,七絃冇有奉告過他那一段故事,想來也不會是多麼好的回想,更遑論七絃本身。
話音落下,溫無衣俄然撫掌大笑起來,“好,好,好,弟弟長大了,翅膀硬了,敢跟大哥叫板了。請我從這裡出去?弟弟啊弟弟,你真是連根基的兄友弟恭都不想做了?對大哥下逐客令,把二哥像女人一樣壓在身下,溫弦溫弦,你說說,江湖上另有甚麼是你不敢做的?”
溫念遠本想繞過他徑直進門的腳步遊移了一下,想從青桐毫無馬腳的神采中看出甚麼端倪來,然後貳心中一陣非常,終究發明青桐的不對不在神采裡,而在他背上。
溫無衣麵現赤緋喜色,思疑地看著溫念遠,看了好久,卻不得不承認,對方是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