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四夫人的貼身婢女親身來到倚風閣,說是三蜜斯學了一個新曲子,想讓樓輕舞指導一二,同時,還想讓樓輕舞替四夫人診一下脈,穩妥一些。
“好,好!”郝眉兒聽她承諾了,臉上一喜。
“府裡的東西都是二夫人分派的,到了倚風閣都是挑剩下的了,我也怕二夫人使壞,就冇有留下甚麼,要說拿得脫手的,就隻要主子你被封為仁德郡主的時候皇上和皇後犒賞的那些東西了。綾羅綢緞是最多的,有萬匹。都存在府裡的庫房裡。”
“辦的不錯,去刺探一下,樓輕舞那小賤人到哪兒了?”
“是,父親。”
“大蜜斯真是心善,”阮珍捂著嘴笑著,不知想到了甚麼,俄然笑道:“輕舞啊,內裡那些綢緞但是你帶來的?看著可真是都雅啊,不曉得二孃能不能厚著老臉給你討要兩匹?”
“是!”秋赤得了令又很快返來了,臉上的笑意極其狠戾,“夫人,大蜜斯公然讓人送去了十幾匹的綢緞,這下子,她但是跑不掉了。隻是奴婢不明白,皇上禦賜的東西另有很多翡翠玉佩,為甚麼你就曉得大蜜斯必然會送綾羅綢緞?”
“本來如此……”
以是,她隻會送綢緞,既得體,又不會讓郝眉兒有設法。
郝眉兒覺到手上不舒暢,抬起來一看,卻隻要一道紅痕,並冇有甚麼非常。
樓輕舞不動聲地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緩慢閃過的一道暗芒。
郝眉兒也不好生機,畢竟,阮珍如何也不成能為了用心設想她而讓本身的手變成這幅模樣。
可看到劃破了血,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樓輕舞的眸底沉沉浮浮的,好久,纔看了一眼暗黑的蒼穹:“且等明日。”
等那婢女分開,嵐白忍不住扣問。
她的親信秋赤從內裡返來,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夫人,遵循你的叮嚀,找了幾個手腳敏捷的,把倚風閣封存在庫房裡的萬匹綢緞,全數都塗抹了絕子草的汁液。隻要大蜜斯把那東西送給四夫人,就……”秋赤意猶未儘的話,讓阮珍的神采終究好了很多。
“天然是不會了,隻是健忘帶藥箱了,等嵐白歸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再幫姨娘你細心查抄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