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見狀,狠狠扇了葉宋一巴掌,啐道:“臭孃兒們!”
葉宋接下,當著蘇若清的麵不在乎地理了理狼藉的長髮和衣衿,道:“多謝公子脫手相救。”她摸了摸流血的嘴角,呲了一聲,對蘇若清仍舊是笑眯眯的,“一天公子幫了我好幾次,咱可真是有緣分。”
蘇若清緩緩走上前去,垂眸看了看腳邊躺著的那枚白玉佩,俯身拾撿了起來,遞給葉宋,道:“女人的東西。”
四個地痞男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沛青來拉葉宋的衣角,葉宋才鬆了石塊,轉頭目光落在沛青半散開的衣領處,行動和順而細心地幫她扣好一顆一顆的盤口,輕聲問:“你怕不怕?”
沛青驚魂不決地跑過來扶葉宋,葉宋見被她騎著的人完整地暈死了疇昔才放手,啐了一口血,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朝街邊走疇昔。
剛好,白日裡的蘇若清和他的侍從,將將才這個路口出去。一天遇見三次,也實屬緣分。侍從也認得那兩個女人,麵色有些凝重,問:“公子,要不要脫手?”
約莫白日在茶館裡葉宋皺眉時他們笑得更猖獗就是因為這個吧。葉宋她本身不曉得,她挑眉皺眉的模樣,固然不嬌俏含春,但眉眼間的風情涓滴不遜。有些男人就是如此,越是對他們冷眼相加他們越是要貼上來,大可總結為兩個字――輕賤。
幾人麵麵相覷半晌,然後笑了起來。兩個男人過來一把拉住了沛青往一邊拖,邪笑道:“小丫環長得清秀還很忠心嘛,好啊,那我們就先辦了你。”
葉宋氣憤得渾身高低每一根骨頭都在發癢。
到了巷子口,葉宋便道:“公子還請回吧,我們快到了。”
那女子前一刻心狠手辣,下一刻就能對身邊人和順含笑。那一幕深深地刻在了蘇若清的腦海裡,很多年今後都仍然揮之不去。隻是當時他不明白,那樣的女子,纔是最應當值得人去保護和疼惜的。可也一樣是那樣的女子,必定平生都要在澎湃的激流旋渦中抖擻掙紮,直到最後成為一顆照亮世人燦爛非常的明星。
話語一落,侍從如一道冷風速率極快,眨眼的工夫便到葉宋身前,腰上佩劍都不屑於出鞘,三兩招把餘下兩人踢翻在地痛苦嗟歎。
葉宋躲開,卻被另一人鉗住了肩,她沉著道:“你們莫不是從梨園一向比及了這兒?”
葉宋一點也冇有不美意義,沛青在一旁對她擠眉弄眼使眼色她壓根兒看不懂,大大咧咧地接過來擦了一把臉,道:“多謝多謝。”那錦帕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暗香,葉宋也說不出來是甚麼香氣,但非常好聞。
蘇若清亦是淡淡笑了一下,帶著與生俱來的疏離之感,道:“不知女人家住那邊,我送你歸去。”
激流的血濺了兩滴在她的下巴上,尤其明麗。
除了蘇宸,這還是她被又一個男人扇臉,且還是一個小雜碎。葉宋抬起眼,淩厲不凡,嘴角勾著一抹笑,那眼神直像一頭捕食的狼,當即就一腳踢了出去,那男人躲閃,葉宋轉而又砸了拳頭。
“可不是!你這孃兒們,哥兒便可看上你和你的丫環,是你們的福分!”葉宋皺眉,說話的阿誰男人更加高興,笑得淫賤,“喲,就是這小眼神兒這秀眉,皺起來真是銷魂!來,再給爺皺一個看看?”
沛青冒死掙紮,兩人更加對勁。而這頭,葉宋被另兩人鉗製住,手如願摸上了她的麵龐。她眼色發寒,雙手被死死握住想動也轉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