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想罵這個女人,但咽喉痛得火燒火燎普通,吐出來的聲音恐怕連螞蟻都聽不到。
為甚麼?老刀用最後的一絲力量撐住沉重的眼皮,死盯著她,想曉得答案。
冇過量久,紅妝的身影,消逝在茫茫晨色中。
紅妝低頭,靠近他的臉,清楚地、一字一頓隧道:“因為我不是人!我早就被你們殺死了,我不會再死第二次了。”
像木工敲釘子似的。
老刀氣憤,眸子子凸得幾近要跳出眼眶:我的兄弟們不會放過你的,你必然會死得很慘!
去殺人之前,她將這些麻藥塗滿了全部胸部。
終究,紅妝說話了:“你在天國裡不會獨孤的,我會送你的兄弟們去陪你。”
他不曉得。
他明顯一掌就能打落她的腦袋,但現在,卻隻能像砧板上的魚,任她宰割。
如許的折磨,令他度瞬如年,到底已顛末端多少年?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胯間的醜惡險惡之物上,好像浸在血水裡的雙眼閃過深惡痛絕之色,漸漸舉起手中的東西。
她拎著他的腦袋,下床,開端改換裝束……
每敲一下,老刀的身材就像被雷劈般狠惡地顫抖,他想慘叫,卻發不出聲音。
她手裡拿的是……是一把錘子,鐵錘子!
但立即,他驀地展開眼睛,這聲音不是二刀的聲音,而是女人的聲音!
她是誰?她到底是誰?她是如何做到這統統的?他如何會慘死在如許的女人手裡?
真是完美的神采!
五更的時候,雨彷彿下得更大了。
有勇無謀的悍賊,殺他們易如反掌,他們的滅亡,於她隻是熱身。
她砸得並不消力,但已經充足讓老刀身材抖如篩糠,他那火燒普通的咽喉不竭收回嘶啞悲慘的哀嚎聲。
老刀的脖子血流如注,就像為這歌聲伴奏。
鑽心砭骨的疼痛還在持續。
她穿戴近衛軍的衣裳,作近衛軍的打扮,手裡拎著一個承擔,往營房的出入口走去。
紅妝卻在這時悄悄哼起歌來,輕巧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