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紅妝如獲大赦,又衝他和葉輕歌鞠一躬:“主子謝王爺和太子殿下恕罪之恩,主子就這辭職了。”
在這深宮裡,她一介無依無靠的低層宮女,去那裡找一個背景?
房間裡沉著下來,隻要一豆昏黃的燭光,陪著渾身青紫的洛紅妝。
很久,她才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拿過鏡子,看到一張臉都被打得變形了。
夜英弦收起傷感,轉頭對夜輕歌笑道:“小九,我還想著讓這女孩兒操琴掃興呢,冇想到她就隻會這一曲,可惜了。”
洛紅妝教的?這曲子如果由她來彈,又該是多麼的天籟,不知他此生可另有機遇?
葉輕歌也有點遺憾:“如若她真的精通樂律,當個八品宮女就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著人儘其才哪。”
這女孩兒倒是誠懇,夜英弦笑了笑:“你說你思念姐姐,但我看這曲子並非思念故交的曲子哪。”
葉輕歌點頭:“這是天然的。”
有了背景,性命有了保障,她纔有充足的時候完成她的複仇。
洛紅妝固然抬起了頭,卻還是不敢直視他,結結巴巴地看:“奴、主子不敢看王爺和太子殿下……”
然後,她就一臉對勁地,大搖大擺地出去。
洛姐姐?夜英弦內心就是一動:“你的洛姐姐又是何人?”
很快,洛紅妝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她看著這張臉,俄然認識到一件事:這具身材很荏弱,需求庇護!
然後她回身抱起古箏,像隻吃驚的小白兔一樣,低著對,從他們的身邊跑疇昔,一下子就跑得冇了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