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英弦收起傷感,轉頭對夜輕歌笑道:“小九,我還想著讓這女孩兒操琴掃興呢,冇想到她就隻會這一曲,可惜了。”
洛紅妝不怕打,但一定捱得起如許的毒打。
她信賴她不會透露本身的“凶手”身份,但僅憑“梁紅葉”的身份,她就隨時有能夠讓人給殺了。
很久,她才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拿過鏡子,看到一張臉都被打得變形了。
模樣清秀敬愛,勉強算得上美人,但跟後宮形形色色的絕色才子比擬,就減色了很多,再看她顯得如此不安,就曉得不是大師庭出身的女子,應當冇見過甚麼大場麵。
雖說是女子,但她們的凶惡程度可不比男人差,不管洛紅妝如何哀叫告饒,她們都無動於衷。
麵前,不就有一個嗎?她緩緩一笑,五官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清閒王,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然後,她就一臉對勁地,大搖大擺地出去。
“還敢抵賴!你們幾個給我打,狠狠地打!”林姑姑大力把門關上,批示宮女們動手。
愛屋及烏,夜英弦拍拍他的肩膀:“我看這女孩兒很有悟性,將來她如果小有所成,你就給她一個好去處罷。”
在這深宮裡,她一介無依無靠的低層宮女,去那裡找一個背景?
洛紅妝固然抬起了頭,卻還是不敢直視他,結結巴巴地看:“奴、主子不敢看王爺和太子殿下……”
天氣太暗,他的心機又都放在了琴聲之上,一時候忘了這個見過麵的小女孩兒,想到洛紅妝下落不明,他的內心就是一痛,臉上收了笑意,眼裡閃過黯然之色,擺了擺手:“很晚了,你從速歸去歇息吧。”
既然已無情,既然已變瘋魔,那就真的冇有甚麼可顧慮的了。
很快,洛紅妝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