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太子側妃,卻不得不叫一個宮女為“女人”,她柳媚煙,看來也不比宮女強多少嘛,她在內心自嘲。
心機和缺點被看破的屈辱感,令柳媚煙無地自容。
話音剛落,一錠金子已經塞進了她的手裡。
侍女不敢再說,從速道:“主子知錯,主子這就讓柳側妃分開。”
咚,又一顆果子砸到她身上,比之前那顆大多了。
影如夢活力的時候,也還是很美的:“本宮跟這類賤人有甚麼乾係?我要做甚麼籌辦?”
總之,她看這個賤人就是不紮眼,這個賤人消逝以後,她就忘得一乾二淨,哪料柳媚煙又提起來,真是惹她不悅。
趁著給姑姑存候的機遇,她花了半個早晨的工夫,把這些秀女的畫像都掃了一遍,皆是官方水準,唯獨這個洛紅妝,她一看到她的畫像,就想把她的畫像給撕了。
影如夢擺瞭然見死不救,那她隻能持續下猛藥,非把影如夢拖下水不成。
柳媚煙看了看四周的侍女,欲言又止。
見到真人的表情……她不肯去想,更不肯提起。
幾個侍女退下去以後,柳媚煙才上前幾步,離影如夢近了一些,低聲道:“清閒王在查洛紅妝的事情。”
啪,此次砸到她頭上的,是一隻盤子。
影如夢見侍女又來講一樣的事情,當場就想發飆了,但聽到與葉輕歌有關,她就忍了這不悅:“讓她出去。”
影如夢精美的臉龐,現出狠厲之色:“你在威脅本宮?”
即便影如夢對她有所不滿,也比她現在就出局的好,歸正,她不管如何做,影如夢都不會對她對勁的。
柳媚煙咬了咬唇,隻得道:“她是本年排名第一的秀女,一心想嫁給太子殿下的賤人……”
柳媚煙點頭:“臣妾不敢。隻是清閒王彷彿對洛紅妝阿誰賤人一往情深,說甚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傳聞還找到了洛紅妝死時所穿的繡花鞋以及所帶的手帕,他當作寶貝似的,不時帶在身上。依臣妾看,他非要找到洛紅妝不成,如若不加以禁止,恐怕到時……臣妾不管如何解釋,他都不信的。”
影如夢羽眉一揚,麵露不悅:“本宮為甚麼要記得她?她是甚麼了不起的東西麼?”
與葉輕歌有關的事情,滿是大事,她在“大事”上,從不含混。
阿誰洛紅妝,隻不過一介小小的秀女,方纔進宮就出了名兒,後宮都在傳她的仙顏與才情可謂幾十年來的秀女之最,固然出身寒微,但就算指給皇子們當個正妃也不為過,她聽到這些傳言,就不舒暢。
影如夢拍桌子:“她是你的主子,還是我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