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_第121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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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沉痛中難掩氣憤:“你與我師兄弟那麼多年,應當曉得我的本性,當年師尊欲將掌教之位交給我時,我便擔憂你不快,曾扣問過你,當時你並未透露過分毫,哪怕是厥後我當上了掌教,你若想要這個位子,我為了同門手足敦睦,也必會設法為你轉圜,你為何還要如此!”

沈嶠寂靜半晌,對中間賣力看管的玄都山弟子道:“給他解綁,再搬個座墊來。”

段文鴦大風雅方承認:“有,不過那也是譚元春帶路,我才曉得玄都山後山有一條蜿蜒巷子,無人戍守,隻要通過陣法,便可中轉山上。實不相瞞,本日譚元春與我早已暗中達成和談,說好我與桑宗主帶人上山,將貴派反對他當掌教的長老都殺了,再由譚元春出麵擊退我們,等他坐穩掌教之位後,再與我們朋分玄都紫府的文籍財產。這個打算本來無甚缺漏,若不是出了沈道長這個變數,統統想必會很順利。”

當年他從師尊手中接過玄都山掌教之位,卻冇能守住,本身就是他的瀆職,不自省卻反倒將罪惡歸咎在彆人身上,這不是沈嶠的風格。

來是一起來的,走倒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最可愛的是,對方臨走還要坑他們一把。

譚元春閉了閉眼:“你籌辦如何措置我?殺了我給鬱藹償命嗎?”

他頭也不回,漸行漸遠,直至身影消逝,聲音卻還久久在此迴盪。

沈嶠不為所動,安靜道:“大師兄,你我師兄弟數十載,打從我進師門起,每當師尊不在身邊,就是你帶著我,我們之間相處的光陰,比鬱藹袁瑛他們任何一小我還要長,我自發得很體味你,可成果並不是,但你對我,應當是很體味的,我是不是假作慈悲,你也應當清楚,又何必想要用心激憤我呢?”

譚元春哈哈嘲笑兩聲,俄然衝動起來:“為何?!你竟然問我為何?!我入師門比你早,師尊卻更看重你!我纔是大師兄,師尊卻對你傾囊相授!拋開這些不說,你天稟更高,資質更好,師尊為了門派長遠著想,天然更要偏著你一些,我也能夠瞭解,但為何連平常暗裡小事,他也一心向著你!在貳內心,隻要你沈嶠一個愛徒,那裡還容得下彆人的影子!他若不喜好我,把我逐出師門便是了,為何要以我們的存在來烘托你的受寵?!”

他見沈嶠一動未動,還當對方已經悲傷得失了神智,不由有些焦急起來。

沈嶠與譚元春熟諳數十年,向來不曉得貳心目中溫厚仁慈的大師兄竟是如許一個大奸似忠的人,固然先前早有預感,可也總存著一線但願,內心不由自主為其擺脫,感覺對方也許是有甚麼苦處,直到對方脫手暗害本身不成,反倒殺了鬱藹,沈嶠才鮮明發明,疇昔那數十年裡,他們所熟諳的譚元春,或許底子不是真正的譚元春。

但是舊夢難尋,物是人非,疇昔的畢竟冇法再返來。

譚元春:“不錯。”

沈嶠看著他大笑,神采從沉痛漸趨冷酷,甚麼也冇說,站了起來。

三清殿外一片狼籍,很多人開端清算殘局,沈嶠叫孔增帶了人一起下山,去找那些本來應當在山下值守的弟子,有受傷的就療傷,被殺了的就安設屍身,擇日下葬。

沈嶠:“這麼說,你們之以是會挑選本日上山,也不是為了圖謀玄都山,趁虛而入了?”

桑景行和白茸都走了個潔淨,現在連段文鴦也帶人分開,剩下的合歡宗弟子如何另有戰意,紛繁心神渙散,被玄都山世人窺準馬腳,殺了個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最後合歡宗在場十三人,隻要蕭瑟與其他兩人倉促逃離,剩下十小我,都被心頭氣憤的玄都山世人當場留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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