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戰卻截然分歧。一方是二十年前曾以一招之差敗給天下第一人祁鳳閣的突厥上師,另一方是殺了雪庭禪師,在琉璃宮武道排行上名列天下第二的魔門宗主,一樣曾經在多少年前曾與祁鳳閣交過手。
一份來自青城山純陽觀,易辟塵還不曉得沈嶠已經是玄都山掌教,信是直接給掌教的,裡頭除了例行問候以外,首要提到了晏無師與狐鹿估約戰的事情,並聘請玄都山掌教一道前去觀戰。
半步峰險要峻峭,山顛更是侷促崎嶇,兩人要在上麵比武已非常磨練功力,再無旁人立足觀戰之地,想要觀戰,隻能在劈麵的應悔峰上。
天然,刀劍無眼,像這類存亡之戰,更有能夠以一人的性命為閉幕。
對中原武林而言,這一戰,不但僅是見證天下第一人的出世,更意味著突厥與中原武道的對決,晏無師若敗,輸的也不但僅是他晏無師一小我的臉麵。半步峰一戰,現在已經傳了開去,屆時定會有很多人到臨現場觀戰,易辟塵既然動了心,其彆人自也不必多說,弄不好到時候中原武林數得上名號的妙手,俱會齊聚應悔峰頂,觀那半步峰一戰。
誰知對方一出口,卻說道:“鄙人合歡宗弟子冰弦,此次受命前來,一是恭賀沈道長重掌玄都山,二是再過旬日,我派將停止新任宗主的繼任大典,以是宗主派鄙人前來,想請沈道長前去觀禮。”
冰弦彷彿看出他的疑問:“不敢有辱沈道長清耳,冰弦入合歡宗之前,曾是被桑景行擄在一尺雪寺的良家女子,桑景行身後,我們才得以擺脫,白宗主意我故意學武,資質也不錯,便讓我正式入門。桑景行自打在玄都山上被沈道長重創,歸去以後不久便傷重而死了,群龍無首,民氣惶惑,宗主為大局著想,這才接下重擔,擔起宗主之責。”
段纓本是南朝人,廬陵段家固然不是甚麼朱門,也算是本地小馳名譽的武林世家,他本來不必捨近求遠,千裡迢迢跑到玄都山來拜師的,但正如他方纔與沈嶠所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段纓不肯在家裡受氣,又學不到隻能嫡傳的武功,乾脆告彆家裡,四周尋訪名師。
她舌燦蓮花,竟將大家爭搶的合歡宗宗主之位,說得跟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普通,白茸接任宗主,倒成了大善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