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鬱藹,鬱藹沉聲道:“晏宗主即使武功卓絕,但我玄都山那麼多人,總不至於留不下一個你,難不成晏宗主是感覺玄都山上風景絕佳,想要長留於此不成?”
譚元春:“……”
劍尖灌注真氣,彭湃澎湃,猶若巨浪漱擊,朝晏無師當頭罩下!
沈嶠被震得耳邊嗡嗡作響,有那麼一會兒,甚麼都聽不見。
細心看就能發明,晏無師這一根手指,實在並不是靜止不動,抵住劍尖就算完事,恰好相反,他動得極快,殘影在視野中幾近毫無殘留,看上去像是一動不動,實際上他的手從未停過,他的手指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幾度點在分歧的處所,而那幾個處所,恰好是鬱藹用真氣築起的樊籬中最虧弱的幾點。
鬱藹大驚,趕緊撤手後退,晏無師哈哈大笑,轉眼帶著人消逝了個無影無蹤。
聞聲他輕描淡寫的先容,譚元春卻倒抽了一口寒氣。
但此時現在,他終究明白這後半句是個甚麼意義。
長劍盪出層層瀲灩晴光,如黑夜彩虹,奪目非常,這是將玄都山滄浪劍訣練到極致境地方能使出來的劍光,一道一道,波瀾迭起,由靜至動,風雷忽臨,浪卷六合。
鬱藹被他這句話堵得一時失聲。
見晏無師帶著人慾一走了之,鬱藹又驚又怒,提劍便要上前攔下:“慢著!”
對彆人來講,《朱陽策》能夠讓本身習得一門高深武功,介入武道頂峰,但對晏無師來講,他卻隻將《朱陽策》當作參考冊本,用來彌補本身武功中的不敷,而非通盤照搬重新練氣。
晏無師竟也不閃不避,直接抓著沈嶠的腰往前一推,刹時讓他成為鬱藹進犯的工具。
鬱藹冇有答覆,反是沈嶠道:“大師兄,你們是不是已經籌辦推舉鬱師弟為新掌教?”
這一看之下,不由震驚,脫口而出:“掌西席弟?!”
“師弟!”
遠處燈火模糊綽綽,由遠及近,那是玄都山弟子紛繁趕過來的動靜。
晏無師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戲的神采。
從兩人身上發作出來的真氣刹時以二者相觸的一點為圓心伸展開去,身在此中的兩人袍袖翻飛,站在戰圈內裡的人更不好受。
這兩句話看著像女子在詠歎本身早逝的豪情,當時鬱藹聽在耳中,尚且不明其意。
滄浪劍訣名副實在,祁鳳閣當年東臨滄海,悟出這套劍訣,後幾經改進,成為玄都山弟子大家習得的入門武功,但固然是入門工夫,卻因用的人分歧,而分出高低好壞。
譚元春又驚又喜,上前幾步:“你冇事罷?你甚麼時候返來的,如何……”
因為伴跟著對方的指法,澎湃如潮的真氣不但阻住了他的守勢,還讓鬱藹辛苦用劍氣修建起來的樊籬幾近坍塌,眼下他的表情和壓力就像祁鳳閣所說的,一片“癡心”俱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