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沈嶠的功力畢竟還冇有規複,晏無師的速率比他更要快很多,稍稍遲緩半步,方纔他坐的那塊石頭已經轟然碎裂,碎石四濺開來,紛繁飛向沈嶠。
晏無師帶著他一起下山,直接穿過玄都鎮,來到他們最後進鎮的郊野驛站處,這裡有個稀稀落落的小樹林,尚算得上空曠。
晏無師奇道:“不然你覺得我憑甚麼要帶你走?你的死活與我何乾,我如果要《朱陽策》殘卷,直接去玄都山找就行了,何必還帶上你這個累墜?你現在身負兩冊《朱陽策》殘卷,武功規複隻是遲早的事,這份機遇卻不必然大家都有,我早想藉由一個精通《朱陽策》的人來研討陶弘景這套武功,又不成能本身跟本身打,也不成能找雪庭禿驢來練手,你莫非不是最合適的人選麼?”
沈嶠茫然昂首,因為還在想彆的事情,神采有點無辜和心不在焉。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沈嶠還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自晉朝南遷,五胡亂華,這些年固然各國政權更迭頻繁,但像周、齊如許胡風極其濃烈的國度政權,因為因循漢製,逐步漢化,要說同一天下,勉強也還能令人接管,但像突厥王庭如許至今還是在草原上放牧吃草,不時入侵中原的蠻橫民族,卻不管如何也稱不上明主。
他微微垂首,墮入深思。
從這一點上來講,固然晏無師的動機並不純良,還頻頻存了操縱和看好戲的心機,但本身還是應當多謝他。
沈嶠:“……”
這些事情,沈嶠冇法拿出來跟晏無師會商。
沈嶠隻能本身在內心翻來覆去地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