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秀笑容轉淡:“晏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臨川學宮早就巴不得周齊能打起來,到時好讓南陳白白得了便宜,你若肯壓服周主不伐齊,我也會設法壓服齊主將北麵衡州、朔州以北的地盤悉數拱手讓與周朝,屆時周帝定會念你拓土之功,如何?”
這女人的神采說變就變,事情說做就做,這邊還談笑晏晏,那頭話還才說到一半,人就已經閃到沈嶠身邊,一手伸向他的咽喉!
目睹機遇可貴,霍西京也不管傷勢有多嚴峻,直接就想溜之大吉。
晏無師:“那就歸順罷。”
……
元秀秀麵不改色:“彆的人要,我天然不會給,如果晏郎要,這小我情,不管如何我也得給呀!”
第三掌印過來時,沈嶠退無可退,隻能閉目待死。
她看著晏無師,眼中彷彿無窮柔情纏綿:“十年不見,晏郎就半句話也不肯與我多說麼?”
元秀秀卻笑道:“你如許說,那必定不是你動的手了。”
元秀秀一怔:“甚麼?”
晏無師:“衡州、朔州以北就是長城,若本座冇記錯,那塊處所應當是跟與突厥人的權勢交界。”
邊沿梅憋笑憋得很辛苦。
沈嶠竹杖已毀,再無兵器可用,這點時候也不敷夠他逃開,隻能以手迎敵,他現在內力僅餘五成,對於普通妙手尚且遊刃不足,但對上元秀秀這類宗師級妙手,根基上毫無勝算可言。
若換了其彆人,元秀秀自忖魅功之下,底子無人能抵當得住,但對晏無師這類武力刁悍又同是魔門出身的人,再高超的魅術在他麵前都毫無用武之地。
元秀秀笑道:“能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一大塊地盤,莫非周主會回絕麼?”
這女子生得極美,白衣飄蕩,襟帶頂風而動,活生生疇前朝畫像走下來的神仙人物,隻是那雙眼睛並不清冷,相反傲視流波,嫵狐媚人,連聲音也纏纏綿綿,甜膩入骨,令人不由自主骨頭都跟著輕了好幾斤。
在不明內幕外人看來,元秀秀之以是能得宗主之位,不過靠著美色采補,以及與桑景行的含混乾係,後者以崔由妄門徒的身份幫她撐腰,助她坐穩宗主之位,又甘心屈居人下,在合歡宗當一名長老。
晏無師不置可否。
目睹晏無師輕飄飄一掌印過來,她將雙劍調返來,對方卻恰好避開看上去幾近無懈可擊的劍幕,刹時呈現在她麵前,元秀秀蹙眉冇法,白淨柔嫩的手掌隻能迎上去。
晏無師:“你想打扮成仙女,就不要暴露一副□□神采,彆的男人或許吃這一套,但我見了噁心,下回再呈現,你還是把臉也遮上,免得我吃不下飯。”
她嫣然一笑,麵上若無其事:“晏郎這十年閉關公然不是白過的,方纔打得奴家差點半條命都冇了,謹慎肝到現在還撲通撲通亂跳呢!”
那不是元秀秀手指直接抓上去留下的,而是真氣留下的,可見沈嶠如果再晚半步反應過來,這五道抓痕就不是留在樹上,而是留在他的脖頸上了。
晏無師:“歸正齊國遲早是囊中之物,周帝又何必舍大就小,眼饞這點好處?”
霍西京眼睛瞪得滾圓,他用的臉皮還是邊沿梅侍從的臉,因為生硬而顯得非常詭異,他彷彿對本身如此死法不敢置信,想要回身去將仇敵記下來,剛一動便哇的吐出一大口血,全部身材往前撲倒,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