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無師可不會有半分顧恤之心,最後一句火上加油,一錘定音:“以是你要有自知之明。”
晏無師笑道:“我聞到飯香,便過來蹭一蹭飯。”
沈嶠蹙眉:“阿輕不是也送你那兒麼?”
話剛落音,雪庭的聲音就在院子裡響起:“晏宗主果然非常人也,貧僧實在佩服得很。”
“晏宗主死而複活,統統如常,平心而論,貧僧佩服得很。晏宗主想必也曉得,武道越是往上走,碰到一個旗鼓相稱的敵手就會更加困難,如果能夠挑選,貧僧也願與晏宗主煮茶對弈,參議武功,既為朋友,又為敵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晏宗主為達目標不擇手腕,夙來不講究節操二字,一個堂堂宗師級妙手,求字隨口而出,他本身感覺冇所謂,彆人卻聽不下去了。
如許的人,是該說他傻呢,還是說他剛強?
這幾日於兩人而言,都可算是最安靜安閒的日子了且不說婼羌地底那一係列驚心動魄,自打他們分開吐穀渾,晏無師馬腳未除,沈嶠一邊要對付他經常竄改的脾氣,一邊還要留意內裡的動靜,隻因晏無師仇敵遍天下,以是一刻也放鬆不得,直到進了這裡,方纔稍稍放心,能夠專注在朱陽策真氣的修煉上。
晏無師薄唇微微一勾,直接就在案前坐下,姿式隨便:“你對我如許拘束,卻與沈嶠那般隨便,明顯是很喜好他了?”
彷彿為了呼應他的話,兩名一樣身穿緇衣,頭上無發的年青和尚一東一西,同時呈現在屋頂磚瓦上。
晏無師哂道:“老禿驢真是陰魂不散,你當日與那幾個跳梁小醜合手暗害我,這筆賬我還冇與你算,你倒美意義找上門來了!”
“但是非常環境,隻能行非常之事,有晏宗主一日,宇文邕便毫無顧忌,佛門便要被打壓一日,為了佛門昌隆,貧僧隻能出此下策,非因私怨,還請晏宗主意諒。”
可越是如許,晏無師就越感覺興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