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贇壓抑太久,脾氣不免出了偏差,變得殘暴好殺,可父親合法丁壯,本身不知甚麼時候才氣繼位,他就等不及動手了。
幾人正在說話,內裡又有拍門聲起,蘇威去開門,便見親信婢女立於外頭:“郎君,後門來了兩人,一大一小,自稱是齊王殿下的部曲,叫顏英,說是帶著齊王府的小郎君過來,想要求見齊王殿下。”
宇文憲卻道:“是顏英嗎,他的確是我在軍中的得力臂膀,或許是王妃奉告了他,托他帶著七郎先來這裡遁藏,先讓他們出去再說罷,我出去見見。”
沈嶠問竇言:“宇文贇曉得你聽到了,以是要捉你?”
她緊緊攥著杯子,小臉慘白,難掩驚駭,彷彿又回到那一日的景象,她躲在厚厚的帷幕以後,透過那一條裂縫,瞧見宇文贇站在龍榻之前,哈腰將宇文邕身上的被子扯高,然後……
“我在城彆傳聞,宇文贇大興土木,構築宮殿,還抓了很多上疏進言的人?”
蘇威不附和誌:“那殿下也總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罷?您帶兵多年,軍中聲望甚隆,就算此時手無兵權,隻要登高一呼,還是會有很多人肯呼應的,屆時一定就冇有翻身的餘地。”
宇文憲又驚又喜:“顏英!你帶來的是七郎麼?”
宇文憲搖首:“道長用心武道,對朝中的勾心鬥角或許不是很體味,陛下這一招,明著是將財帛挪為己用,實際上倒是解除異己,摸索到底誰纔是真正忠於他的人。那些眷戀先帝,又或者不肯一心一意跟著陛下走的,他天然要先動手為強,免得留下後患,陛下畢竟當了很多年的太子,這些帝王心術,他天然是熟能生巧。”
這話纔剛說罷,沈嶠神采一變,騰地直起家。
蘇威卻麵色凝重:“你說,是魏胥建議你這麼做的?那你帶著七郎過來的一起上,可曾發明有人跟蹤?”
慕容沁笑了起來:“天然是極好的,忘了與沈道長說一聲,我家主公因獻太阿劍有功,已被陛下冊封為趙國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