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有點無法:“既然廣陵散也曉得你並冇有失憶,你白日又為何要當著他的麵做戲?”
晏無師:“這不是一撥的,*幫把握天下大半水陸動靜,押鏢行船,而南邊多水道,以是一向以來,*幫與陳朝的乾係相對密切,除了聯手對於我這等關乎共同好處的事情以外,竇燕山是不肯與突厥人多合作的。”
沈嶠心說你固然喜怒不定,傲慢張揚,但如故意想當天子,早該歸併魔門三宗的權勢往北周滲入,再趁機盜取皇權了,何至於玩著玩著就玩脫了,到頭來還被雪庭他們合力圍殲?清楚是做事隻憑愛好,連皇位都不放在眼裡。
沈嶠:“嗯?”
沈嶠搖點頭:“你不會。”
晏無師:“不錯,我與竇燕山也有仇,正可坐山觀虎鬥,先讓雲拂袖如願,她想當幫主,即便有突厥人暗中助力,必也要肅除幫中那些忠於竇燕山的人,等她坐上幫主之位,*幫不免會一時呈現青黃不接,人纔不繼的局麵,到當時我再脫手推一把,信賴多的是人情願擁上前將*幫的權勢朋分殆儘,不費一兵一卒就令對方土崩崩潰,這不是很好麼?”
沈嶠:“不。”
晏無師奇道:“那你為何明顯是在擔憂本座,卻還要點頭否定,這豈不違逆了你的信條?沈道長,你出世日久,可越來越學了一身奸猾滑頭了啊,再如許下去,怕不連坑蒙誘騙都要上手了?”
晏無師不信人道良善,抱著玩弄民氣的目標,疇前不竭摸索,也不過是為了將沈嶠脾氣裡最陰暗的一麵發掘出來,誰知兜兜轉轉,哪怕是武功儘廢,靠近絕境,回到原點,對方卻還是從未變過,彷彿就算再往沈嶠身上強加多少難關,也不會將他壓垮。
晏無師哂道:“我本覺得宇文邕會是例外,現在看來倒也是高估了他。他既然不肯傳位給宇文憲,宇文憲又不肯謀朝篡位,有本日了局也在道理當中,隻不過宇文氏一族也將止步於此,宇文贇以後,周朝必定盛極而衰。”
“……請講。”沈嶠從未聽過他用如此端莊嚴厲的的語氣說話,一時還差點被唬住了。
不過這話若說出來,隻怕又要被對方各式諷刺,沈嶠隨口漫應:“你猜?”
晏無師:“本座俄然想起一件風趣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千錘百鍊,道心如初。
他道:“沈道長,本座有一事不解,還請見教。”
沈嶠點點頭:“如許說來,你必早已推測本日局麵,提早作好籌辦了,難怪我前去都城邊宅時,那邊早已人去樓空。”
沈嶠心道你我有甚麼密切乾係可言,但他仍共同道:“多謝晏宗主關愛,其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