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她轉頭對柳千鶴又道：“哥哥，我已經不是柳千雪了，我現在叫柳眉嫵。”

“將軍出門尚未回。”

“哥哥，將軍對我很好的，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

他不能把信交給保衛，由保衛代為轉交。但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保衛怎會讓他見府裡的夫人。

柳千鶴麵有陰狠之色：“甚麼公主，充其量不過是個前朝傀儡，她竟敢這麼放肆。千雪彆怕，哥哥幫你討返來。”

這信裡的玄機香菱是看不懂，但見對柳眉嫵有這般大的影響，想必意義不凡。

這一次，有她哥哥互助，必然能讓沈嫻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臨走的時候，柳眉嫵不帶保護，隻坐上肩輿便出行了。她說隻是去鄰近的街麵上逛逛就回。

四個轎伕也是孔武有力之人，想來邇來京中承平，該當不會出甚麼事吧。

“可這大楚的天子倒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輩！”柳千鶴繃著臉，殺氣騰騰道。

柳眉嫵忙不迭地把紙鶴翻開，上麵隻留下一個京中茶肆的名字，其他甚麼也冇有。

站在柳眉嫵劈麵的男人一身勁衣，五官與柳眉嫵七分類似。兩人都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往那邊提及。

香菱聽到“夫人”二字，便頓了頓腳，上前問了一句：“這信你是要交給哪位夫人？”

柳千鶴沉吟：“她欺負你了？”

柳眉嫵懷揣著嚴峻的表情，敲響了房門。待開門的人一呈現在門口，柳眉嫵抬眼一看，便已淚流滿麵。

“你怎會嫁給他，他但是我們仇敵的嘍囉。”

不想歸去將軍府的時候，剛好撞見秦如涼也返來了，兩人在大門口碰了頭。

柳千鶴低下眼來，憐憫道：“他待你好嗎？他既待你好，又怎會娶了那傻公主為妻？又怎會讓那傻公主大著那麼個肚子？還和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膠葛不清！”他軟下聲來，“千雪，那日我在街上都親眼看到了。”

信封裡是一張疊得精美的紙鶴，拿在柳眉嫵手中卻顫顫顫栗。她不成置信地瞠著眼，眼淚頓時就簌簌落下。

那茶肆是京中的老字號，柳眉嫵熟諳得不能再熟諳。思及陳年舊事，她在房裡悶聲哭了一會兒。

二夫人邇來不對勁，要出門散散心也是人之常情。

柳眉嫵道：“我曉得的。”隻是明天告彆柳千鶴返來後，她俄然有了下一步打算。

天氣漸晚，柳眉嫵打包了幾樣點心，便分開了齋心樓。

這是沈嫻房裡一向備用的夜壺，但是她冇有起夜的風俗，一次都冇能用得上。

香菱在一旁沉默，未幾言未幾語。

柳眉嫵轉頭對香菱道：“你且在外守著。”

柳眉嫵心中恨，“不怪將軍，都是那沈嫻使出卑鄙輕賤的手腕！這個賤人老是陰魂不散，從小到大，我都活在她的暗影下！”

柳眉嫵撲在他懷裡，泣不成聲道：“哥哥，我還覺得你已經……”

柳眉嫵拭了拭眼淚，道：“香菱，本日信的事，毫不能對任何人提及半句。”

香菱便道：“我是夫人身邊的丫環，你把信交給我吧，我會拿去呈給夫人。”

成果秦如涼走後，玉硯一翻轉夜壺，就把飛鏢給倒了出來。內裡乾乾爽爽，甚麼也冇有。

“這會兒將軍在家嗎？”柳眉嫵問。

後柳眉嫵福了福禮，便先行回芙蓉苑了。

香菱帶著信便回了芙蓉苑，對柳眉嫵道：“夫人，有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