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大青魚老餘早就提起妖力防備,見此景象,當即催動水幕護住了世人。
第七山主殿前,蘇白已端坐蒲團上,小白蛇還是侍立一旁,冷酷如常。
“好,出來聽課。”蘇白沉聲道。
“徒弟。”蒼雀記名弟子朝蒼雀一拜,神情果斷,“徒弟爭奪第七山是遵道果修行,並無錯誤,可弟子也不肯為了徒弟之道,而放棄本身之道!許原師叔之事就是前例,弟子天賦尚且不及,更不能放過這個問道機遇。蘇師叔祖的道果一課,弟子……弟子必然要聽!”
“請蘇師叔祖講課!”世人亦是拱手喊道,蒼雀記名弟子的聲音顯得格外斷交。
“謝蘇師叔祖。”蒼雀記名弟子肅容道,又朝蒼雀一拜,“謝徒弟成全。”
“要獨處,回家去。”譚麟哼了一聲,硬拉著李勤坐到了蒼雀記名弟子身邊,“我是來聽課的,除道果以外,與我如浮雲無關!”
譚麟與李勤一坐,又有四人坐到了蒼雀記名弟子身邊空位,恰是之前同舟共渡的四位巨龜島外門弟子。
一眾外門弟子驚呼連連,倉惶退開。
浩繁外門弟子聞言皆是神采一變,不約而同看向蒼雀。
譚麟冇理他,掃了一眼小廣場,見浩繁外門弟子皆已落座,因而搶先拱手,恭敬請道:“請蘇師叔祖講課!”
誰都曉得,蒼雀是來找茬,隻是冇想到,蘇白不但等閒將之化解,又幾句也不知是不是成心為之的教誨,硬生生將蒼雀弟子教唆地與他徒弟反目?
是爭便有傷,是搶便有亡!
“入島,開課。”蘇白神采不動,冷冷說了一句,回身而去。
“除我道,非我道,弟子問心無愧!”蒼雀記名弟子咬牙道。
遁光時左時右,彷彿得誌醉漢,未幾時消逝在天涯,隻要蒼雀帶著哭腔的聲音遠遠傳來:“我求錯道了……”
“說的不錯。”蘇白彷彿冇瞥見蒼雀異變,而是點點頭朝蒼雀記名弟子道,“你有這番明悟,道果可期。隻是你徒弟因你而道果擺盪,你如何心安?”
“吵甚麼吵!”老餘大喝一聲,叫道,“第七山主若冇這個手腕,敢講道果一課?你們這些蠢貨,現在大道就在島中,還不從速入島聽課!”
“呸,道果之爭,不分對錯!”
哢嚓!
“譚麟,不成。”李勤趕緊勸道,“蒼雀師叔道果被毀,貳心中必不是滋味,讓他獨處一會兒。”
蒼雀道果已然擺盪,心防大開,隻要再刺幾句,便能毀去他的道果。
就如馳騁疆場的浴血戰將,存亡都已看淡,可你若斬斷他的手腳,讓他一世隻能做個廢人,他活著便比死了還要煎熬。
世民氣中之驚奇已非言語能夠申明,一時之間,第七山前辯論喧天。
“你……你說甚麼?”蒼雀哆顫抖嗦,指著本身記名弟子問道。
蘇白眼中精光閃動,口中雷咒一催,斷喝道:“你求錯道了!”
“蘇師叔祖隻三言兩句,就毀掉了一顆道果?”
妖族修煉,就講究一個弱肉強食,第七山主若婆婆媽媽,那他老餘也不消投奔,歸正遲早要被人吞掉!
“我?”蒼雀茫然失神,“我那裡做錯?我清楚以門業為道……我那裡做錯?”
大青魚固然不懂道果,但以他看來,蘇白做得半點不差。
“玄奧難言如道果,竟也隻是蘇師叔祖順手玩弄之物?”
蒼雀記名弟子聞言,抬開端看了譚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