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外門弟子麵麵相覷,又是心驚,又是迷惑。
摩童王子嘲笑一聲,理也不睬,坐上青色大龜就往青螺島而去。
“心性不堪一擊。”蘇白搖了點頭,又接著道:“你們二人歸去後細心想想,能答上這些題目,纔有機遇結出道果。”
蘇白閒談喻品,到最後停下,目光掃視上麵世人:“可聽懂了?”
摩童王子還想再敲打幾句,忽見天涯掠來兩道青綠色遁光,不由心中一動:“《青帝長生經》的法力,這是麻九真人來了?”
譚麟麵色一肅,托起李勤,朝蘇白恭敬道:“謝蘇師叔祖指導。”
“這麼說吧。”蘇白俄然一笑,盯著譚麟道,“我也問你一樣一個題目,你為甚麼來小北海?”
“錯了。”蘇白搖了點頭,耐煩道,“不是你遴選喻品,而是你的經曆與觀點決定了那麼一個喻品。”
一眾外門弟子聞言皆是吸了一口氣,連譚麟也對李勤側目而視。
“坐崑崙而小天下,論法理且窮四門。現在天下四門之說來自崑崙坐論,呂祖於坐論後傳下《道藏》與‘道果’,便是我玄宗道門發源。”
世人這才收斂情感,一個個聚精會神,有自發癡頑的還摸出筆墨抄紙來。
“弟子李勤。”李勤趕緊應道,又神采一滯,接不上話,“我來小北海是因為……是因為……”
群情聲四起,李勤漲紅了臉。
李勤恍若丟神,也機器地擁戴了一句。
“哎呦,摩童王子莫開打趣,老龜能服侍摩童王子是多大的福分?戔戔一個金沙溪算甚麼!”青色大龜趕快加快了劃水的速率。
蘇白也稍稍正色,開口道:“何謂道果?便是求道之心。固結道果,便是立下求道之心,這一課當從呂祖提及。”
“他竟是棠國舊王子孫?”
“說。”蘇白表示道。
“不錯,喻品有了。”蘇白點了點頭,又問,“可大道不易,修行路難。你看青螺、巨龜二島上千名外門弟子,被收為記名的纔有幾個?你譚麟憑甚麼高人一等,鄙棄百姓?”
“喻品分三者。一是喻道,喻品為道,如奪朱宮贏央真人結長生果,喻品是長生,所求便是長生。二是喻求,喻品為求道之法,如雲上宮廣寒仙子,結冰心果,喻品便是冰心,指寒中求道之法。”
譚麟眼睛一亮,直接道:“為求道成仙!”
這幾人本來對他無有不從,直到魏異身故的動靜傳來,頓時就另投了他處。
“我自認天賦不輸人,勤奮亦不輸人,隻要幾分機遇,總能有所成績!”譚麟篤定道。
他忽而又想起一事,拍了拍身下大龜,笑嗬嗬問道:“老烏龜,你不是說要去金沙溪做河大王嗎,幾日出發?”
“好了,本日講課到此為止,都散了吧,一個月後再開課。”蘇白拍鼓掌道。
“問你?問你是害了你。”蘇白髮笑一聲,掃了世人一眼,指著譚麟與李勤道,“你們覺得他二人是得了好處?錯了,經我一問,他們心障已起!”
“說這譚麟,貳心頭已多了許原這座大山,一日邁不疇昔,就一日冇法固結道果。以許本來天,你們覺得他邁的疇昔?”
“我玄宗道門對六合法理的解法為三千大道,六合萬物皆由三千大道演變,不管你的喻品是甚麼,都是三千大道之一,求到最後都能得道。”
外門弟子們聞言更加慚愧,還是阿誰譚麟快人快語,揚聲道:“我等莫作小兒姿勢了,蘇師叔祖的恩典記在心中便是,仔諦聽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