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青年哼了一聲,又往前邁了一步,好似緊追不捨:“蘇師叔祖,莫非你要講的是比《天賦篇》更高超的築基功法?我道門重內相修行,血肉身軀遲早都要放棄,《天賦篇》乃是呂祖所傳,已合我等築基所用。再要強求甚麼更加磨鍊肉身的功法,豈不是與那武門匹夫無異?”
“不管他,等他鬨完了再聽蘇師叔祖講課便是。”
一旁小舟上,四個出身巨龜島的外門弟子在衰老道人呈現的第一時候就已經變了神采。
紅袍青年瞥了一眼,不屑道:“以你的資質,就是聽呂祖講課都無用。”
“此人到底是誰,我如何從未見過?”
“落霞島?落霞島不是百穀長老一脈中州島轄下嗎?”蘇白似是有些獵奇,眼中帶著一絲玩味,“我第七山開課,為所轄青螺、巨龜二島外門弟子講授修行,你一個落霞島的弟子過來做甚麼?”
“蘇師叔祖。”紅袍青年不等蘇白問話,便自顧自大手道,“據我所知,你不過五宮境地,而在場很多外門弟子的修為都在你之上,不知你本日籌算講甚麼課?”
未幾時,浩繁外門弟子到齊,人群之前恰是許原,他神采安靜,順手撩起道袍席地跪坐,彷彿真的是來聽課。
“我也不知。”李勤搖了點頭,感喟道,“隻但願蘇師叔祖不是因為昨日被蒼雀師叔一激,才倉促決定開課。不然……隻怕第七山會淪為笑柄。”
白守禮心下瞭然,摩童王子早和他通同過,這個眼神是讓他把老餘給喊出去。不管呈現甚麼題目,有一名金丹妖王在這總能壓住場麵。
領頭者眉頭鬱結,低喃道:“許原師叔怎會俄然出關?還來第七山聽課?”
隻是他已明悟違背所求之道的結果,再要有甚麼人敢在第七山猖獗,他可不會像明天對待蒼雀那樣客客氣氣。
“李勤,你說這蘇白開課,能講甚麼功法?”
“陣法翻開了!”
很多外門弟子望著這邊一臉欽羨,是戀慕摩童為蘇白親信的身份。亦有幾個冷眼旁觀,彷彿在等著看蘇白出醜。特彆人群中一個身著紅袍的外門弟子,更是一臉的不屑。
“譚麟,恭敬一些,你再是不平蘇師叔祖,本日也是來聽他講課的。”渡水而立的外門弟子勸了一句,接著道,“蘇師叔祖不過五宮境地,不到內相是不會得授《南宮星君法相》,他這般修為定也冇法參悟其他道門,想來也是築基期的《天賦篇》。”
“掌河王!”摩童都急得換了稱呼,蘇白卻笑意盎然並不睬會,悠哉悠哉地掃視著小廣場上的外門弟子們。
築基境分作五宮、周天、天賦三層,再進一步是內相境,亦分了濯穴、辟脈、氣海三層。許原已固結氣海,便是內相大成的水準,遠在蘇白之上!
第七山前,人聲鼎沸的幾百號人中,一個腳踩一葉浮萍的外門弟子問向身邊人。
蘇白倒是一笑,他早推測必然會有人來拆台,有甚麼把戲接著就是。
更多的則是滿懷期許,但願獲得蘇白的修煉經曆。
老餘身份上了一個台階,天然雀躍非常,也更加失職儘忠。目睹浩繁外門弟子湧來,老餘催動妖力,把持湖水化出十道連接湖麵與第七山的水梯,又大喝連連,保持著次序。
紅袍青年更是對勁,笑道:“蘇師叔祖,你若要講授築基境的修行,凡道門弟子入門,修煉的都是出自《道藏》的《天賦篇》,而你進境還不如我等,又有甚麼好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