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胡菀柔悲從心起,不由得低下了頭,悲傷的低聲抽泣起來。
當初皇上兵困金陵,解縉出城“迎駕”,皇上曉得他身負大才,對他非常看重,想不到短短十餘年,竟然是這般慘痛的處境,連朱瞻基這個名正言順的儲君,也不免感慨“君心難測”。
花圃裡,明紅的宮燈輝映出她的倩影,柔靜溫婉,也有著低沉的孤傲和落寞。
第二天,胡菀柔冇來,朱瞻基一天都百無聊賴,本來出發的時候也已經訂好了,可如果就這麼不辭而彆,總感覺內心不結壯,實在就算是告彆了,彷彿也不能如何樣。
實在,更讓他擔憂的是,解縉的事情怕是一個開端,楊溥、黃淮但是還在錦衣衛的詔獄裡呢!固然礙於他們的身份,牽涉東宮和朝局,普通不會有甚麼事,可有漢王整天在皇祖父跟前教唆,保不準哪天皇祖父又表情不好……紀綱那邊可不在乎再添個冤魂!
略微一想,他回身又去了胡府前麵的小花圃外的那條小街上,看著那株唐槐,他有些自嘲:本身堂堂皇孫,到一戶淺顯百姓家,竟然都不能光亮正大的出來呢!
“你娘必然很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