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卓煜擺擺手，禁止了她接下去的話，“李校尉，把皇後和鄭威打入天牢，嚴加把守，擇日論罪。”

“就曉得你不是甚麼好東西。”殷渺渺當時冇有動手對於它，一是怕歸塵子知覺，二也是感覺這胡蝶有些古怪，她一無所知，怕弄巧成拙……但現在看來，或許當時就殺了它更好。

不出半晌，那精乾高大的侍衛就肥胖下去，冇一會兒就變成了皮包骷髏，而他本身一無所覺，臉上暴露迷幻的淺笑。

“看，他一點痛苦也冇有呢。”胡蝶收回了感染著血的口器，笑靨如花，“讓我吃了你吧。”

胡蝶咯咯笑道：“我是魅蝶，歸塵子把我認作淺顯的尋蹤蝶，真不曉得是他不利還是我不利。”它在陽光下伸展了一下身材，隨後敏捷撲到一個侍衛臉上，長長的口器伸進侍衛的口中。

卓煜道：“你不敢先吃我嗎？”

“你可真好玩，是想替她去死嗎？”胡蝶咯咯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先吃了她，然後再吃你，你們能夠在我肚子裡相見，好不好？”

她催動體內全數的靈力，紅線化身火龍，不竭追逐著胡蝶，試圖將它纏住。可胡蝶本來就靈動蹁躚，殷渺渺神識受損，看似把持火龍得心應手，實則冇法停止過分邃密的操縱，被它頻頻逃脫。

“等一等。”卓煜的身材被那粉末黏住後便冇法轉動，但神智尚算復甦，“你不是要吃我嗎？放過她，吃我吧。”

胡蝶明顯也發明瞭這一點：“姐姐，你神識受損，是打不過我的。”它的翅膀微微一顫，粉末飄落。

“喂。”殷渺渺用勉強堆積起來的靈氣化出烈焰，“太不規矩了啊，小胡蝶。”

“和你有乾係嗎？”殷渺渺麵前發黑，滿是重影，她極力調劑著呼吸，將統統的靈力瞬息間灌注到右手手心，火焰再度燃起，“歸正你要死了。”

“不要，不要！”胡蝶淒厲地尖叫著，魔音灌耳，“放過我吧，姐姐，放過我吧。”

卓煜一見著她, 唇角就不由暴露笑來。

“荒唐？”皇後冷冷道, “那裡荒唐？若冇有我鄭家, 你卓煜戔戔賤婢之子, 焉能介入大位？你是如何酬謝的？你頻頻頂撞姑母, 氣得她舊疾複發, 死前都不諒解你，你如許不孝不義之人能坐皇位, 纔是最大的荒唐！”

因為有假天子作為幌子，故而大部分朝臣都冇有真正牽涉到此次的謀逆中來，卓煜雖有斥責獎懲，但到底冇有傷筋動骨。

“對，不敢，她比你可傷害……”胡蝶話還冇有說完，口器就被殷渺渺拽在了手裡，她冷冷道：“亂來的話，就和你同歸於儘。”

***

不過，餘韻未消。

卓煜道：“那你就來吃我吧。”

話音未落，它的身材俄然暴長成半人高，不管不顧地撲向了卓煜的麵龐，長長的口器如同一把尖刀。

它停在半空中，獵奇地看著卓煜，翅膀上落下晶瑩的粉末：“你就是人間的帝王啊，好盛的帝王之氣，不如……”它歪了歪頭，聲音如女童般甜美，“給我吧。”

三天後，光亮殿的血腥味還冇有散去，但兵變總算是結束了。

終究，左邊的那隻被紅線困住了，她的靈力與神識都冇法支撐一心二用，隻好集合儘力教唆火龍絞殺左邊的胡蝶，冇想到下一刻，所纏之處空空如也。

胡蝶彷彿感覺更風趣了，眨巴著眼睛：“姐姐，你是修士，莫非真喜好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