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大肆封賞後宮，則是新立了皇後，陛下格外歡暢的原因。

“是。”服侍的宮女紛繁屈膝應諾。

能夠是睡胡塗了，殷渺渺下認識問：“甚麼皇後？”

這是一場和順夢，必定長久如朝露。

“那桂花好了。”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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疇昔，他在女色上可謂雨露均沾，受寵的一個月見兩三次，不受寵的兩三個月總能見一次，因此就算底下的人看人下菜，也不至於做得過分。

殷渺渺奇道：“那是為甚麼？”

封後大典後，謀逆的陰霾完整消逝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卓煜大封後宮的喜氣。

但現在，人的壽命有限，光陰倉促，他隻想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和她相處，實在顧不得旁人了。

卓煜低低笑著：“真那麼有效？”

彼時，氣候垂垂回暖，冰雪溶解，陽光光輝，香爐裡升起龍涎香的青煙。卓煜倚著桌旁，揮墨謄寫著甚麼，眉角眼梢，滿是暖和閒適的笑意。

立後的事，早在殷渺渺醒來之前就辦得七七八八。她點了頭，卓煜便要司天監的人從速測算穀旦，又叫織造局的人來量身圍，好做鳳冠霞帔。

以上是官方說法。

都說隻羨鴛鴦不羨仙，是不是有幾分事理呢？

偶然候，卓煜也會卑鄙地想，如果她的傷好不了就好了，他會照顧她，給她至高無上的尊榮，凡是他有的，都情願捧到她麵前，以是，做個凡人留在他身邊，不可嗎？

“喜好的話，在我身邊留久一點。”卓煜緊緊擁著她，“分袂開我。”

張閣老當即道：“陛下仁義。”

殷渺渺懂了他的未儘之言，忍不住唇角上揚：“你可真是……”她說著，乾脆站起來坐到他身邊，靠在了他的肩頭，“你可真討人喜好啊，天子陛下。”

相守的光陰必定易碎如琉璃，殷渺渺倍加珍惜，笑盈盈道：“陛下說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