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蘇細心聆聽完，搖首笑了笑：“無妨，讓他們把人帶來就是。霓裳不必想太多，我在脈然齋時孤身一人也是無趣，到了這邊倒覺著還熱烈些。有事做，日子還過得快些。”頓了端，語氣愈發暖和幾分，“大哥也無甚旁的本領，不過是幫你們調教些人，霓裳今後莫要再同大哥說那些客氣話纔是。”

容蘇已經站在廊下，沈霓裳叮囑了一句“路上謹慎”，朝容蘇行去。

也冇多說甚麼。

如果本來沈霓裳另有些不放心讓其彆人插手買人的事，但到了現在，倒是感覺無妨了：“行，你們去辦。不過南門宅子那邊隻怕處所不敷。”

容蘇麵上緩慢閃過一抹不天然，很快又淡淡笑道：“也冇甚麼，隻是有些擔憂清弟。他自小冇吃過甚麼苦，性子也純良，也冇同人樹敵，我想不出有何人會這般害他。”

到了房中，沈霓裳將穆清的事情說了一遍。

待她走近，隻見那鬼人男人正在異化好的沉香和脛碳一起詳確篩，手邊香台上一溜擺著婆律膏、搗製好的麝香、安眠香，另有煉好的白蜜。

但沈霓裳神情很平靜，半分異色都未露。

“好，容大哥本日說的話，我可記著了。”沈霓裳輕聲笑道，偏首看了看中間屋子方向，“烏歌同那鬼人現在學的如何？”

沈霓裳朝玉春看去，玉春取出一張銀票並一個裝了散碎銀子的荷包塞到花尋手中，花尋低頭看了下，銀票麵額是一百兩。

淩飛固然未像商子路那般熱忱，也點了點頭。

鬼人男人已經開端插手白蜜，隻見他拿起裝白蜜的玉碗，也冇如何考慮，就傾斜著倒了出來，黏稠的蜜汁呈一條直線流入香盆中，約莫倒了三分之一不到，他驀地停下，放回了蜜碗。

沈霓裳回身，容蘇正站在那鬼人身側，朝她看來表示她疇昔看看。

“少則兩月，多則三月。”花尋回道。

“你要乞假，籌算幾時走？”沈霓裳走近問他。

容蘇向來溫文爾雅，竟然直呼穆東恒的名字，她稍有不測。

容蘇卻俄然問道：“你見了穆東恒，感覺此人如何？”

容蘇沉吟不語。

見兩人說完，淩飛看向沈霓裳：“你那邊的人手籌算若那邊理？”

張少寒推讓再三，最後道：“我若要三成績同沈女人一樣了，少寒雖是買賣人，可也不能貪得無厭。最多數成，如果再多，少寒就隻能讓沈女人重新找鋪子了。”

“夠的。”張少寒道，“我家在其他幾座鄰近的城裡也開有茶館茶鋪，我籌算收一些，人手恰好頂上。蕹城那邊也不消另選鋪子，我那茶館位置不錯，恰好合用。”

進了宅子，在第一進設成工坊的幾個屋子看了看，工人們都在有條不紊的乾活，非常井然有序。

商子路瞅了淩飛一眼，內心偷笑了下，也擁戴點頭：“是啊，我們倆都閒著，交給我們辦就是。”

沈霓裳用眼神無聲扣問容蘇：“深靜香？”

“左手筆跡……”容蘇在屋中踱了幾步，“那兩人可有坦白？”

沈霓裳搖首道：“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院子裡。厥後雖是來了，穆清已經送回房裡。我冇見他們相處景象，不太小扇子同我說，穆將軍對穆清非常峻厲，不過動家法，這還是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