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蘇向來溫文爾雅,竟然直呼穆東恒的名字,她稍有不測。
“甚麼看得起看不起的,是兄弟就莫說如許的話。這話就見外了,”商子路扭頭看淩飛,“你說是不是?”
沈霓裳深深看他一眼:“天網恢恢,雁過留痕,容大哥不消擔憂過分,總有一日會曉得的,遲早罷了。”
“容大哥有苦衷?”沈霓裳看著他。
“蕹城倒是不錯,雖是不及雲州,不過也挨著中江,商貿好似也不錯。”淩飛想了想,覺著可行。
所謂合香,製作時,濕者易和,燥者難調,但濕度重了,成香後香則重實,如果過於枯燥,成香後又會輕軟。重實者化遲,輕軟者燃速。
容蘇的神采很有些賣關子的意味,沈霓裳被引發了幾分獵奇,遂點頭,跟著容蘇朝隔壁去了。
到了近前,容蘇笑意暖和道:“我想著這兩日你們也該來了。”
“容大哥。”她喚了一聲。
她早前學香,也是練習了兩個多月纔開端上手配置這幾種最繁複的合香。
沈霓裳朝玉春看去,玉春取出一張銀票並一個裝了散碎銀子的荷包塞到花尋手中,花尋低頭看了下,銀票麵額是一百兩。
鬼人男人伸出烏黑的食指蘸了點水在香台上寫下三其中土筆墨。
“少則兩月,多則三月。”花尋回道。
深靜香是黃太史四香之一,也是最難配的合香之一。
“那容大哥可會同霓裳見外?”沈霓裳反問。
“隻怕還要滋擾大哥。”沈霓裳幾分歉意。
沈霓裳看他言辭誠心,態度果斷,也就不再對峙。
待她走近,隻見那鬼人男人正在異化好的沉香和脛碳一起詳確篩,手邊香台上一溜擺著婆律膏、搗製好的麝香、安眠香,另有煉好的白蜜。
“不是有容大哥麼,他也用不著我照看。”沈霓裳看著他道。
“不如疇昔看看?”容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