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心微微一蹙，但很快就鬆開，用淡淡的口氣再詰問她：“真是那張？你要不要再想想細心？也不焦急，我看你還是再想想吧。”

那婢女麵色無動，又問：“你說你腹中胎兒是穆少爺的，有何證據？”

秀姿怯生生地點頭：“奴婢真是親眼所見，那胡蝶形狀――”說著，她一副羞紅臉狀，“跟真的普通……”

穆東恒目光一閃，正要說話，淩飛抬首朝他看來，同穆東恒對視了眼，淩飛向著王都方向拱手做禮：“按理這是將軍府的私事，子洵無權過問。可這賤婢膽敢攀扯皇親，企圖混合皇室血脈，子洵身負皇命而來，趕上此事，也不得不過問個清楚，不然他日回王都，也不好向陛下交代。子洵不敢乾與將軍如何措置主子，不過該問的話，子洵還是要問清楚纔是。”

秀姿被少女篤定的神情弄得有些心神不屬：“脫了。”

顛末端一日的折騰，心絃一向繃緊，起起落落好幾次，直到淩飛將那張胡蝶圖摔到秀姿身上為止，秀姿的心機防地終究全然崩潰。

穆東恒眼中寒光凜然，看著麵上猶自茫然一片的秀姿，迸出陰沉兩字：“賤婢！”

聽得扈嬤嬤的話，秀姿心神慌亂，瑟縮著抱著腦袋連連點頭：“我不說，我不曉得……我甚麼都不曉得！彆問了，我甚麼都不曉得！”

望著麵前的一長排胡蝶，秀姿呆了呆，看看這張，又看看那張，全然不知所措。

秀姿低聲道：“上個月初七，十八，在城南小樹林，少爺說不能被人發明，以是都在外頭……”

婢女出來後，將七八張紙在秀姿身前一一攤開：“這紙上隻要一副胡蝶是照著穆少爺腰上的胎記畫的，你既然看得那樣清楚，想來定能認出是哪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