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清身上有胡蝶形的胎記,這件事連他也是不知的。
扈嬤嬤咬牙切齒,明顯恨到了極處!
她向來安閒淡定,從不見一絲惶恐憂心色,可現在她眉心蹙起,那雙眸中的擔憂之色,是他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
“孽障,你認還是不認?”
他語聲斷續,神智也不非常清楚,但表達的意義卻讓扈嬤嬤聽明白了。
穆東恒一掌擊在身側桌案上,豐富的紅木桌案立時裂出兩條細細紋路,可見發力人之肝火!(未完待續。)
沈霓裳過來一看:“人呢?”
在他身後,商子路正同將軍府的大管家說話,彷彿在問著甚麼。
穆清隻覺耳邊嗡嗡作響,連穆東恒的問話彷彿都來自天涯,但他還是低低徊了句:“我……冇錯……”
七步遠處,是父親冷厲的麵龐,五步遠處,扈嬤嬤同白遠之齊齊跪在父親跟前,兩人正轉頭看著他。
偏生府中管事也證明穆清那兩日夜裡確切出了府,而穆清也不管如何也不肯說本身去了那邊,隻說出去玩了,可也拿不出人證。
“屋裡人?”穆東恒嘲笑一聲,“他若敢認,我倒覺著他另有些血性,可現在他敢做不敢當,我穆家幾曾出過如許的孽障!母親病臥在側,打著顧問孝敬的名號,暗裡裡卻乾如許見不得人的活動!連母切身邊的侍女都敢動手,還弄出孽種――那賤婢連他身上的胎記都曉得,還死不認罪,就他這幅德行,也配做我穆東恒的兒子!我多看一眼,都怕汙了我的眼!”
“我在……做夢麼……”他閉了閉眼,語聲低得隻要他本身能聞聲,唇邊卻暴露了笑容。
司夫人唇角彎起,打趣玉春:“可數清楚了?冇漏下的?”
白遠之檢察了下他的傷處,暴露憂心的神采:“冇傷著骨頭,可皮外傷極重,隻怕要養上十天半月才氣下床,隻是――眼下如果再不上藥,隻怕傷勢會惡化。”
穆東恒麵色一凜:“給我打!”
“開口!”穆東恒降落喝了一句,“在我跟前,你也要抵賴麼?這府中除了你,還能有誰能動下這般手腳!那孽障身有胎記之事,現在除了我和正院那老婆子,也就隻要你曉得!不是你還能是誰?”
扈嬤嬤艱钜起家,幾步走到穆清,一看清穆清身上的慘烈傷處就淚如雨下,伸手想去摸,又怕弄痛他,最後伸手顫顫地摸著穆清的臉:“長生,長生……”
穆東恒看了白遠之一眼,麵沉如水的冷哼一聲,將鞭子朝地上一丟:“你們要查儘管查,冇查清之前,隻要他不認,誰若膽敢給我鬆綁,就給我滾出將軍府!”
穆東恒這一鞭比早前保護脫手的力度明顯大了很多,一鞭過後,氛圍中的血腥味頓時減輕幾分!
穆清已經迷含混糊昏睡疇昔,身上隻覺一陣冷一陣熱,傷處疼得鑽心,讓他難受至極。
“將軍……”見穆東恒半晌冇出聲,稟報完工作的於光彷彿有些不安,他又小聲反覆了一遍,“淩少爺說是奉了上諭――”
扈嬤嬤咬咬牙,伸手去解麻繩:“我來解,歸正我也年紀大了,將軍要攆我走,那我就回王都找太後去!”
在他身前,扈嬤嬤同白遠之齊齊跪著,麵上都是焦心擔憂的神采。
“不能解――”穆清語聲寒微,伸手抓住扈嬤嬤的手,“萬一,萬一……父親真要讓嬤嬤走……長生……不要嬤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