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回府同謝莫如說了告假的事兒,謝莫如也挺歡暢,宮人捧上茶來,謝莫如遞給五皇子,道,“天兒冷最是泡溫湯的好時節,倒是陛下,如何把清算行宮的事交給殿下了?”
“此次冊東宮就是天賜良機,不但要來,來了就不歸去了,尋個機遇與陛下暗裡談天,然後身上藏點兒鶴頂紅啥的,隨便說兩句話就吃鶴頂紅死陛上麵前,叫陛下一萬張嘴都辯不了明淨。這頭兒靖江王一死,另一邊兒就能造反了呀。”謝莫如很有想像力,“這第一,他死的不明不白,栽贓陛下,靖江王府立即師出馳名。第二呢,就我們東穆相臨的這幾個國度,冇省油的燈。來這麼些使臣,使臣一看,唉喲,你家要內鬨啊,歸去還不得趁火打劫。或者他們提早約好脫手的機會,猛虎還怵群狼呢,如許一來,靖江王府占得先機,也不是冇有勝算。成果,如許的千載良機,靖江王冇來,也不知他在靖江做甚麼呢?”
謝莫如又打發人去四皇子府知會了一聲,五皇子道,“既如此,一道知會大哥三哥他們一聲吧。”怕他媳婦還記取他大哥碎嘴那事兒呢,五皇子還說一句,“要不但不奉告大哥,顯著不大好。”
五皇子給他媳婦嚇得,張張嘴,硬冇發作聲音,五皇子定必然心神方道,“這個,這個,無緣無端的,誰想死呢。靖江王也想活呢。”
謝莫如總結一句,“我也不喜好靖江王府。”
崔氏趕緊道,“殿下,疏不間親,四皇子五皇子一貫情分極好,那裡就為這麼點兒事冷淡呢。再說,清算行宮甚麼的,多是外務府的事。現在父皇令五皇子主持罷了,也不是五皇子親身上手做,不過是叫五皇子擔個名頭兒罷了。”
謝莫如唇角一挑,“以是說,他冇這個命。”
受兒子一記不大高超的馬屁,穆元帝心下略舒坦些,也曉得東宮冊立大典能這般麵子全麵的辦下來,少不了這個兒子的用心,穆元帝問,“靖江世子祭世祖皇後陵的事都籌辦好了。”
穆元帝道,“你呀――”很有些未了之意,餘音嫋嫋,道,“行了,去歇著吧,歸正禮部也冇甚麼要緊差使了。”痛快允了假期。
五皇子想到他大哥那不成理喻的大嘴巴,也是無法了,擺擺手道,“隨他如何說吧,歸正我是問心無愧。”
穆元帝正揣摩著三閨女年事不小了,要給閨女擇個好婆家啥的,就見五兒子出去告假,穆元帝聽這話不紮眼,冇好氣道,“你比朕還累呢。”
“已經說了。”
“這又如何說?”五皇子有一點好處就是,他不恥下問,當然,謝莫如也不是甚麼“下”,但五皇子對謝莫如的確是非常尊敬,並且,並不似其他男人以就教女報酬恥啥的。五皇子本身覺著,不如女人就罷了,這世上刁悍女人太多,不如女人是普通的。但要不如女人還不肯就教,不懂裝懂就格外光榮了。於府裡長史,五皇子還經常商討事情呢,自來伉儷一體,與自家媳婦,隻要更靠近的,另有甚麼不能商討的呢?特彆他媳婦一貫有見地,彆人想就教,也冇如許有見地的媳婦不是。
“這又不是甚麼大事,禮部一個侍郎就能辦了。”五皇子不覺得然。
五皇子已經與媳婦籌議著去泡溫湯的事了,大皇子聽聞此事的反應卻如同謝莫如所料,因前番在宮門前說謝莫如的不是被謝莫如聽個正著,大皇子得了個“碎嘴貧舌”的評價,又挨母親老婆的兩重抱怨,大皇子現在是不如何說謝莫如的不是了。就是說,也是在內心說,或者忍無可忍的在家裡說,在外頭,倒是一次都冇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