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如心下一動,道,“說來閩地常遭盜匪,原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差使,因著練兵之事,倒成了肥差。”
謝莫如笑,“我冇親目睹過神蹟,是不信的。”
穆元帝非常有些打動於五兒子的懂事,因而,穆元帝更要重懲衛國公府,對五皇子道,“你放心,朕定不叫這些小人作怪。”
穆元帝今兒個瞧著五皇子正喜好,不為彆個,這個兒子知心哪。他這正忙於閩地水兵的事呢,兒子就帶著半子來把神仙寫的書獻了上來,多體貼哪。穆元帝表情恰好,忽聞這流言之事,且此中牽涉出幾家親貴,衛國公府臨時非論,承恩公府大皇子府一個是穆元帝多年寵遇的舅家,一個是親兒子府上!穆元帝當即氣的臉都白了,聲音都帶著一股子冷風陰惻,叮嚀謝尚書,“該拿人拿人!拿了人,持續審!”
五皇子道,“媳婦拿給我看的。”他媳婦多賢惠啊,甚麼事都想著他。
朱雁忽而想到謝莫如警告他要收斂謹慎之語,頓時心下翻滾,有些拿捏不準了。於書房中來回踱步數遭,朱雁道,“於咱家,一動倒不若一靜。”
謝莫如問,“朱雁回帝都這麼久,聽你說陛下經常召他說話,陛下是有甚麼好差使派給他麼?”
謝尚書不是驚魂不決的郎官兒,好生安撫這郎官兒幾句,命他保密,謝尚書理理衣裳進宮去了。五皇子與李世子正在穆元帝跟前兒說話,李世子笑,“長泰這二胎,老是吃甚麼吐甚麼,太醫也冇了體例,有經曆的嬤嬤說,約摸過了這倆月就好了。我深思著,約莫這個是奸刁的。有空就在府裡便多伴隨她些,出門的時候就少了,還是五殿下與我提起,我方曉得。這書是家裡祖上傳下來的,在前朝一度禁閱,實在是前朝天子果斷了,雖是神仙寫的書,內裡並無煉丹求藥之事,多是說外洋風情。哪怕幫不上孃舅的忙,也是一本不成多得的紀行。”
穆元帝道,“去吧。”
謝莫如皺眉,“依他的年紀,就是去閩地,頂多就是個副職吧。”
朱太爺點頭,“也好,你也收一收心。”到底指責孫子粗心忽視,叫些小人尋到機遇鬨出此事。
“雖說一靜不如一動,倘甚麼都不做,豈不是束手待斃了。”
“不就是一支笛子麼,有甚麼好見的,我們府裡笛子也有十管八管的,玉的也有三五管。”
朱大太太急的了不得,道,“還不是你先前……”
五皇子對他皇爹非常忠心,翻了兩頁道,“既有此書,何不獻與父皇?”
李宣走了,五皇子倒是不動,他得聽一聽是哪個暗中說閒他家話。
謝尚書領命辭職,恭恭謹謹的退出昭德殿,於心下冷靜的為五皇子點個讚。
甲說,“衛國公府的李管事給我五百銀子叫我在外頭說的。”
五皇子道,“他在南安州為同知,倘是再赴閩地,必為一地知府。”
五皇子心下一動,笑道,“你倒給我提了醒,咱家與李家可不是外處,端莊姑舅親。既然李表兄借你看過,他必定也不吝於借給父皇看看的,何況書這東西,原就是傳承文明知識所用,我問李表兄一聲就是,他不是個吝嗇的人。這剛過了年,他必定還不曉得父皇成心閩地建水兵的事兒呢。”
謝莫如說,“朱雁的費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