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端來香茶,笑道,“這是祖師親製的野茶,施主嚐嚐。”
謝莫如此方覺著室內光芒微暗,側首望向窗外,公然落日西下,謝莫如笑,“一時不察,竟打攪大師這麼久。”
想前次謝莫如打發丫環將蘇不語的《人間記》送給謝莫憂的風雅,此次一聽就知是謝莫如敬愛的書,連歸還都這般不捨,謝柏笑,“好。”
文休法師笑,“能為施主解惑,不算打攪。老衲成此書久矣,幾十載工夫,有施主如許一人用心讀過,已足矣。”
謝柏笑,“等歸去先給你購置套行頭,有空我們再出來,待你練好了,帶你打兔子如何?”
叔侄二人便在文休法師麵前的蒲團上盤腿坐了,謝柏笑,“這是我家中侄女莫如,她讀過大師所著紀行,很有些不解之處,本日初來貴寺,聽聞大師在寺中清修,不由心生拜訪之意。”
“當然有。”謝莫如笑,“是人便有喜惡,我隻是對花草平平罷了。”
佛堂潔淨整齊,地板纖塵不染,二人便將下人留在內裡,褪了靴子出來。文休法師算著年事已經不輕,望之卻不過四五十歲風景,一雙眼睛潔白如同嬰孩,彷彿全偶然機,又閱儘世事的老者,瞭然統統。謝柏一揖,“大師,好久不見。”
謝柏歎,“莫如你小小年紀,不能總如許老氣橫秋。”
“我喜好看書。”謝莫如道,“這世上若冇有書,該有多孤單。也喜好書畫,李先生的書畫就很好。還想學騎馬,二叔你有空能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