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謝莫如說,這是謝太太想很多了,一件衣裳能代表甚麼。不過,謝太太都令素藍親身送來,謝莫如的確不會回絕。衣裳非常稱身,左肩一枝栩栩如生的金線繡重瓣牡丹披肩怒放,寸寬的腰帶中間嵌一塊美玉,美玉四周用金線勾畫出燦金的牡丹紋,整件衣裙華麗至極。素藍笑讚,“這衣裳,也就是大女人才壓得住。”好衣裳也得看甚麼人穿,有句老話叫“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是說氣勢不敷,便是上等好衣裳穿出來也不像阿誰樣。像謝莫如,不但性子強勢,便是這邊幅,也不是荏弱的那類標緻。謝莫如鳳眼、高鼻、薄唇,她不笑時都帶著淡淡冷意與凜冽,這類氣勢,才氣壓得住這衣裳的華豔。
謝莫如道,“我年事小,明天又是三老太太壽辰,勞大伯孃想著。”
素藍微微低下頭,暗自光榮:幸而冇有多嘴。
因本日是謝莫如的生辰,金飾便選了一支小鳳釵,一支紅寶石珠花,都是從素藍送來的金飾裡選的。
青衣嬤嬤恭敬應了。
謝莫如便回了杜鵑院,張嬤嬤帶著秋菊臘梅上前奉侍,一麵稟過院裡的事兒,“大奶奶中午用了一碗羊肉麵,配了四樣小菜,一樣煨鮮菱,一樣香覃炒雞腿,一樣鮮魚煨王瓜,一樣梅子香珠豆,大奶奶用的香。”
紫藤接了素藍帶來的東西,一併去了秋菊院。一入秋,謝莫如便搬了屋子,素藍還是頭一遭來秋菊院,顧不很多看,隨謝莫如進了屋,紫藤請素藍坐了,梧桐端茶來給素藍吃。素藍笑,“mm們再如許客氣,我都不敢過來了。”見謝莫如換衣裳,忙上前跟著奉侍。
謝莫如讚歎,“人間竟有這類永不乾枯的花。”
張嬤嬤忍笑,“是。”
中午用過席麵兒,聽過戲,天氣不早,大師也便告彆了。倒是謝太太一行臨走前,一個青衣嬤嬤捧了個紅木匣子出來,那嬤嬤行一禮,道,“我家女人聽聞本日是貴府大女人生辰,女人不便利出門,些許薄禮,以賀芳齡。”
說來,三老太太死看不上謝莫如,謝莫如對三老太太的腦袋也一向持儲存態度,但這兩人說來卻有些緣分,生辰是一樣的,都是八月月朔。
三老太太攬了謝莫憂入懷,撫摩著她的脊背道,“好孩子,如許的可心懂事,怨不得人多疼你呢。”
謝莫如交來回回的籌議著這瓶棉花,不由道,“就是能夠紡成棉布料子,還能夠絮到被子裡棉花?”
張嬤嬤都應了,晨間風涼,給謝莫如身上加一件披風。謝莫如帶著紫藤梧桐與素藍去了鬆柏院,張嬤嬤一向送到門口,眼望著自家女人走遠,才折身回屋。素藍故意提示謝莫如,大喜的日子,大女人你本身的生辰,倒是歡暢些纔好。當然,謝莫如的模樣也說不上不歡暢,隻是有些過分安靜罷了。素藍故意提示,但,在謝莫如麵前,素藍格外謹慎,很多話,她不肯定該不該說,想一想還是不要說。以往大女人一句話乾掉二女人時,素藍已經曉得大女人不是凡品了,現在大女人連寧姨娘都乾掉了,寧大人寧太太佳耦親身登門,寧姨娘還是被禁足,可見大女人的本領。
謝莫如問,“我睡的被子裡,就是這個?”
謝莫如又看到中間兒一個玉瓶,瓶裡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