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給宜安公主和二叔拜了年,一人得了一個大紅包。謝柏給二老拜年,以後略說幾句話,謝尚書謝鬆謝太太連帶著謝柏宜安公主便要進宮,朝臣去給天子拜年,宜安公主謝太太去慈安宮給太後拜年。
謝莫如有些驚奇,道,“多謝殿下奉告,隻是不知太後孃娘問家母甚麼了?”
孫姨娘道,“主母女人刻薄,是我等妾室福分。隻是本日不比他日,我們不敢托大,在門外施禮也是一樣的。”
謝莫憂謝芝幾人已經在了,丫環在地上擺上軟墊,謝莫如上前叩首拜年,道,“願祖父祖母父親安然快意。”
待回了鬆柏院,謝莫如便叮嚀素馨疇昔外書房,親身瞧著,多籠幾個炭盆,罩上熏籠,熱水熱湯的供應上,命謝芝三人身邊兒的大丫環清算出大毛衣裳送到外書房去,再命他們三人的小廝疇昔奉侍。
謝太太笑,“這話是。”
謝尚書含笑,“甚好。”
謝莫憂與宜安公主熟諳一些,趕緊勸道,“殿下息怒,既已知來龍去脈,小人也露了形跡,懲奸除惡不過是時候的事兒,如果被此等小人擾了新年的興趣,也不值當。恰是好日子,殿下嚐嚐,這是二叔釀的桃花酒。”
謝莫如道,“你來得巧,紫藤,拿個紅包給素馨。”
宜安公主也被謝柏請來一併吃團聚飯,宜安公主意著謝莫如還道,“太後孃娘問起魏國夫人。”
宜安公主點點頭,很久無言,謝柏握住她手,“彆擔憂,有我呢。”
宜安公主長歎,“我曉得。”
與謝莫如做姐妹十來年了,自記事起,每次看謝莫如拜年,謝莫憂都忍不住唇角抽搐。她們都是一個長輩磕一個頭,謝莫如倒好,仨長輩磕一個,可叫長輩如何分呢。
宜安公主都不由多看謝莫如一眼,倘不是知伸謝莫如親身脫手將寧姨娘乾掉,倘不是本日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宜安公主都不能信謝莫如就這般自但是然的汲引出謝芝兄弟三人。真怪傑也,宜安公主有些明白駙馬焉何對謝莫如另眼相待了。
謝莫憂都想說,唉喲,照謝莫如說,誰問魏國夫人,還就得賞點兒甚麼東西才成啊。就聽謝莫如持續道,“我們這等平常官宦之家,過年都忙得暈頭轉向,何況皇家?太後孃娘主持宮宴,犒賞誥命,如何會俄然想到家母?自我記事起,家母一向隱居杜鵑院,這十餘年,從未見太後孃娘問及。事變態必為妖,年節繁忙之餘,大節下,喜慶的日子,太後孃娘百忙當中問及家母,可見必有啟事。”
宜安公主此時方知謝莫如短長之處,她不過是傳個話,經謝莫如一闡發,活生生的複原了太後身邊兒的一場騙局算計。她本不想多沾此事,偏生給謝莫如一席話說的,不沾是不成了!
餃子一共四樣餡兒,一樣三鮮,一樣羊肉,一樣魚肉,一樣豆腐青菜。
想來宜安公主的確未多想,不然給謝莫如傳話前,應當會與他籌議的。謝柏道,“不如直接去長公主府。”
大師都乾了。
宜安公主坐於上首暖榻,一身大紅宮妝,雍容華貴至極,笑,“也冇甚麼,就是問我不知魏國夫人可好?”
謝莫如笑,“嬤嬤也吃。”
二位姨娘在杜鵑院外磕了頭,張嬤嬤出來,一人一個荷包,道,“姨娘們故意,大奶奶在歇息,就不請姨娘們出去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