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個本分人,我也不是容不下,天子啊,你莫非不知那小子當年氣死老侯爺的事兒。”
寧榮大長公主笑,“那我們就先看謝莫如如何過麵前這一小劫吧。”
“我當甚麼事,這有甚麼大不了的,阿宣都曉得,我也曉得。”文康長公主底子冇當回事。
謝尚書指間拈一粒白玉棋子,陽光透過一樹杏花點點斑斑落在謝尚書身上,謝尚書雙眸微眯,笑睨謝莫如一眼,舉手落子,“能讓莫如讓位子的,不是等閒人。”
國子監內花草不荗,倒是樹木居多,樹的種類極其單調,就一樣槐樹。槐樹自來被視為公卿大夫之樹,寄意吉利。國子監槐樹成片,在這初春時節,也有綠意可兒。想來槐花盛開時,應是一番名勝。
“這是李先生本身的膽量,如果換小我,我情願讓,他不必然敢坐。”謝莫如安然道,“坐了我讓的位子,李先生科舉之路不必然比本來順利多少。”
謝莫如眼神一動,唇角微微翹起,眼尾帶出一絲飛揚的意味,問謝尚書,“祖父,北嶺先生是自先帝時回了北嶺故鄉後,頭一次來帝都麼?”
“二叔是男人,不免把女人看扁。”
“有冇有能夠是李宣瞞著長公主的?”
“倉促一麵,不似傳聞。”謝莫如道,“並冇有弟子三千,可見傳聞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