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的禮倒是好備,歸正與胡家自來也不大靠近,不要失禮就好。謝太太憂愁的是,方氏的生辰也在麵前了。謝太太乾脆就把衣料金飾的給謝莫如,隨謝莫如給方氏安排去吧。
待承恩公府聞著信兒,寧榮大長公主當即便覺不妙,當初促進宜安公主下嫁謝柏,原是想拉攏謝家,現在壽安老夫人的壽宴,去歲謝太太還帶著謝莫憂一道來了,今歲謝家女眷,隻要謝太太一人過來,便可知有冇有拉攏到謝家了。可即便拉攏不到謝家,也不能再搭進一個宜安公主去。
謝柏剛回帝都,並不知桂花宴的事,笑問,“如何說,這裡頭另有甚麼故事不成?”
穆元帝在前朝看謝柏紮眼,回到後宮,看謝柏他姐也挺紮眼。謝貴妃奉養他十幾年,又給他生了兒子,兩人豪情自是有的。何況謝貴妃頗能解語,穆元帝身心愉悅,兩人也頗能說到成塊兒去。穆元帝已有將謝柏外放之意,先與謝貴妃這裡透個口信兒,“漢喬年紀雖輕,人卻頗是無能。現在貴胄後輩,多嬌生慣養,可貴漢喬,以往隻聽他才名蕭灑,今次在西蠻,也是有勇有謀了。”
謝莫憂眸子一轉,想著即便是宜安公主孃家,禮單也不過與以往持平,並不見增加,心氣略平,抿嘴一笑,不說話了。
謝貴妃鬆口氣,“臣妾另有一言,宜安公主夙來深明大義,還需厚賞。”
他一堂堂丈夫,想讓老婆離孃家遠些,陰詭之事不屑於做,又不能直言,隻得一遍又一遍的給老婆洗腦,你得睜大眼睛看清楚啊,你孃家,他,實在不是啥可靠的處所啊!
穆元帝想到早死的竹馬睿王,又有老穆家自他爹起就人丁不旺,這個堂妹血緣雖遠,好歹也是姓穆的,又要跟著謝柏去西寧刻苦,穆元帝並非小器之人,很痛快的表示,年節犒賞宗室,厚賜宜安公主。
謝柏去西蠻這趟差的確辦得好,雖有正使,可說實在的,正使此人,也就是其中規中矩,普通出使是冇題目的,官職、資格、出身、春秋都很過關,但西蠻這一亂就不成了。正使大人不頂用,當初給西蠻王庭內部補救的事兒,便是謝柏與李樵兩人籌議著辦下來的。西蠻王庭這一亂,謝柏還客串了一回細作,把王庭內部事件探聽的非常清楚。
此次謝太太去承恩公府賀壽,謝莫憂冇有跟著一道去,而是與謝莫如在家,未去湊那熱烈。宜安公主過後還與謝柏道,“莫憂是不是記仇了?說來也是玉娘獲咎了她,五兒、三娘還探聽莫憂來著。”
寧榮大長公主倒是不欲再看陛下情意的,她道,“非論如何,宜安斷不能分開帝都。”
謝貴妃還抱怨一句,“你們男人,夙來在這些事上粗心。”
謝柏這等春秋身份,再不會說薛玉娘一個女孩子的不是,不過就事論事,“我倒不擔憂莫如,就是莫憂,不過是被她誤傷。倒是薛女人,幸虧她是認錯了,莫憂好說話,我們兩家,看著你的麵子,不會多做計算。隻是薛女人這般打動,輕易為小人所乘。彆人提及來,也隻會說薛女人不懂事。”
謝柏自西蠻帶回很多好皮子,謝太太心喜次子有出息,家裡一人添一件皮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