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五弟既要在禦林苑過中秋,也不能委曲了他,父皇將好月餅多賜給五弟一些纔是。”
長史回府,既然五皇子不在,他就是與皇子妃覆命,謝莫如問了他些禦前答對的話,就令長史下去了。謝莫如又辦理了衣食命管事帶去禦林苑,並寫了封信交與管事,叮嚀道,“殿下既說中秋回不來,這些東西你帶去,內裡我都一樣一樣寫好了。奉告殿下,既是誤了中秋,便必然把差使辦好,家裡無需惦記,待他返來再補過中秋節是一樣的。”
“要如何考慮?”大皇子是極佩服鄭霖學問目光的。
穆元帝笑,“這是天然。”
“宮裡都曉得,我又不聾,天然也曉得了。”
五皇子回府,謝莫如先打發他梳洗換衣用了些飯食,伉儷倆方在一處說些閒話。至於先時與太子妃之事,謝莫如底子未與五皇子提及,倒是大皇子跟他弟弟說了一嘴,話時話外的都是,“莫要將些小人言語放心上,五弟妹也是個好涵養的,你多寬她心,不要令她煩惱方是。”
謝莫如向來全麵,衣食都分好了,哪些是給五皇子的,哪些是讓五皇子看著分撥給一道當差的人的。不為彆個,中秋佳節,在外頭也得吃一回月餅纔好呢。
胡太後說的有鼻子有眼,“說是當初你父皇出外兵戈,世祖皇後一人藏的,除了她,冇人曉得,你父皇也不曉得。”
穆元帝點頭,“給你三天假,去瞧瞧你祖母和母妃吧。”
因著藏寶圖的流言實在太過,謝尚書藉著中秋將至的時節還去了一趟五皇子府。謝尚書邇來方曉得當初天祈寺行刺事件重新到尾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謝尚書也委實冇推測,謝莫如那麼早就與穆元帝有了聯絡,他至今想不通謝莫如是如何同穆元帝聯絡上的。現在,這倒不是要緊事,要緊的是,藏寶圖之事,可不但是事關五皇子府。謝尚書的確愁死了,彆人疑五皇子府,今上在位,五皇子府實在是不必愁的,隻是,事情既關謝莫如,不免就令人遐想到謝家。
實在不怪太子妃腦袋發昏,藏寶圖之事啥的,胡太後都有些起疑,隻是這回胡太後學得聰明瞭,她將此事與閨女商討時被閨女勸住了。文康長公主未能插手三公主長女的洗三禮,就是被她娘叫進宮說這事兒去了。胡太後奧秘兮兮地同閨女道,“你曉得不?說謝莫如手裡有當年程太後傳下的藏寶圖哪!”
倒是大皇子見太子與五皇子靠近還是,不覺倒黴,暗裡與鄭霖提及此事時,鄭霖微微一笑,“若因婦人間的吵嘴便生分了,也就不是太子與五殿下了。殿下何不反過來考慮此事。”
五皇子握著媳婦的手,有些歉疚,“叫你受委曲了。”
太子妃本身想想也覺著先前有些腦袋發昏,幾次考慮後,壓下妒忌之心,此次中秋之事辦得比較標緻。
胡太後頓覺一盆冷水澆透了她那熱情腸啊,胡太後絕望至極,“本來是假的啊。”
胡太後這纔不說甚麼了。但在中秋宮宴時,見著謝莫如,胡太後不由多打量謝莫如幾眼,是以事過分不著邊沿,且經女兒狠勸過,胡太後到底冇提。
聽他二哥說話還是極明白的,五皇子也就放心了,笑,“叫二哥說著了,我也這麼想呢。”二哥人好,隻可惜父皇冇給二哥挑個好媳婦啊。這麼一想,又覺著二哥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