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看出首輔的用處與膽色了。

“海裡有珍珠嗎？”

大皇子天然能想通此中關竅，道，“我原想著，太子是個謹慎眼兒的，前些天我在他跟前讚了老五幾次，他那眼神兒就不對了。老五是太子的狗腿子，他倆要翻臉，且能看一出好戲。倒是老五，小時候就愛擺個臭架子，大了愈發奸刁。”竟冇被騙！

與此同時，趙霖也獲得了五皇子將出鎮閩地的動靜，大皇子道，“倘五弟就藩，我們幾個再無留帝都的來由。”總不能弟弟去了封地，他們做哥哥的反在帝都納福。

五皇子道，“我本是藩王，去了藩地，天然該我說了算的。”

趙霖又道，“諸皇子分封，倘臣所料不錯，五皇子封地定是最差的。殿下介時必然要替五皇子說話，為五皇子鳴不平。”

“不能比，這兒能一樣麼，比河大比江大。”

“這也叫奶名兒？”

穆元帝為此還專門找五皇子談了交心，問五兒子想要哪兒的封地，五皇子又不傻，且這也不是他說了算的，五皇子道，“北昌府出老參鹿葺，南安州四時如春，西寧州也是廣漠之地，東麵兒兒子就不曉得了，兒子覺著，都挺好的。”

“就叫六郎吧。”

謝莫如笑，“明兒我與殿下一併進宮，殿下同陛下去說閒事，我把這動靜奉告母妃去。”真是個好處所，不但派去的皆是得力臣子，另有練兵之事，太可貴了。

“殿下不試一試如何曉得呢？”趙霖道，“不會隻要殿下去走慈安宮的門路，宮裡另有這麼些妃嬪，殿下生母趙貴妃，三皇子生母謝貴妃，兩位貴妃娘娘奉侍太後日久，太後的性子，她們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有體貼的五弟，太子也不與大皇子密意相對依依不捨了，笑，“五弟不會施禮都清算好了吧？”看他五弟多好，該走就走唄，藩王另有不就藩的。

“時雨可另有體例？”

大皇子此方麵露憂色，“時雨說的是。”

“分封已在麵前，但就藩的話，臣估計陛下仍在躊躇當中。”趙霖道，“皇子分封就藩是舊製，但是去歲地動，多麼凶惡，陛下九死平生的返來。殿下提一提去歲地動之事，陛下定生不捨之心。”

便是太子暗裡都說，“蘇相真國之棟梁也。”

然後，五皇子府六郎的洗三宴上，大皇子就表示出了與眾分歧的熱忱來。大皇子這一時好一時歹的，鬨得五皇子都摸不著腦筋，覺得他大哥笑裡藏刀，早晨還同媳婦籌議，“大哥俄然待我這般靠近，你說，他這是如何了？”

五皇子拍太子馬屁，“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兄方有其弟，我這也是跟著父皇和太子學的。”

大皇子道，“老五今兒還說要帶著他母妃一道就藩呢。”

穆元帝更捨不得了，因是父子暗裡說話，五皇子就跟他爹探聽，“父皇，你籌算封給兒子甚麼處所啊？”

穆元帝就把閩地的難處說了，五皇子倒挺歡暢，“兒子活這麼二十好幾年，還冇見過大海哪，兒子想去！”

謝莫如道，“書上說海裡的魚蝦都大的了不得！”

“我記得了。”

大皇子忙問，“時雨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