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霸道,“你這孩子倒是看得透。”
江行雲忽而一笑,“這倒不是我說的,是王妃說的。魏國夫人的祭日,可貴王爺每年都打發人送奠儀。”
江行雲道,“王妃同大奶奶是要姑嫂,大奶奶過來,倒是能幫著王妃分擔一些。王妃構造建藏書樓、或是施粥舍藥的事,總要有個臂膀,大奶奶年紀雖輕,做事委實詳確,王妃就喜好如許聰明無能的人。”
“我還不算短長的。”
倆人說著說著就說到謝莫如了,靖江王在一處涉江亭裡坐了,侍從捧上香茶點心,感喟道,“真是近鄉情更怯,早就曉得那孩子,我也常探聽她,不知她過得好是不好。曉得行雲你與她靠近,彆人麵前問得出,到你跟前反不好開口了。”
安步過一叢盛開的薔薇障,江行雲唇角噙著笑,笑道,“是啊。”
“之前我還覺得是王爺教唆的大長公主呢。”江行雲這話,險叫靖江王嗆著,靖江王咳了兩聲,江行雲笑,“不過,見著王爺,曉得王爺的品德,斷不會如此的。”
靖江王氣笑,“好話賴話都叫你說完了。”
靖江王三子穆三郎道,“聽聞閩王是陛下愛子,再如何,處所官員也不敢在藩王府上剝削吧。”
靖江霸道,“你們年青人,會這麼想。但是,如果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非論如何的痛苦艱钜,你隻會想讓她活著。”
江行雲對歌舞很故意得,尤好琵琶,與靖江王談起音樂來,倆人美滿是伯牙遇子期的勢頭啊。靖江王都說,“行雲你該生在吳地啊!”
接著,江行雲方同吳巡撫提及靖江世子與穆三郎來,江行雲道,“本日我同王爺遊園,隻要世子與三公子相伴,三公子挺受王爺寵嬖吧?”
靖江世子與穆三郎聽得這話,麵色穩定,心下倒是有些不安閒的。唯靖江王一笑,“行雲你就是太坦直。”
吳巡撫汗都出來了。
這類衝突的豪情,讓靖江王說了一句話,“當年,陛下親政後,我命人去帝都,想勸寧平姐姐早些避一避,若她肯聽,也不會那樣早故去。”
“也是。”江行雲對這話彷彿也有彆樣感慨,這也不奇特,人家靖江王不過是死了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其他親人另有很多。江行雲全部家屬就剩她一個了。
“江女人過獎了。”固然江行雲無官無職,吳巡撫也不是傻瓜,曉得江行雲與謝莫如交好,此次過來,更有深意,故而非常客氣,吳巡撫道,“一則這是為婦的本分,二則,閩地連王爺王妃都來得,吳氏女如何就來不得呢。隻是我那侄女年事尚小,還請王妃多指導她。”
整間屋子,江行雲找出六七處竊聽設備,然後將房間拆的七零八落,持續同吳巡撫說話。
第一日宴飲。
靖江王拈鬚感慨,“可見陛下教子有方。”
“我是想著,王爺你好生勸一勸大長公主,她都這把年事了,就是上一代有些不對於,也怪不到王妃這裡。再者,大長公主也實在胡塗,我不知她與輔聖公主有甚麼恩仇,就是想一想,輔聖公主在時,她如何,現在又如何,也不該給王妃使絆子。”
“是啊,我長處未幾,坦直算一個。”江行雲回身坐在靖江王身畔了,道,“何況在王爺的地盤,還要九曲十八彎的,豈不是令王爺不快麼。”
靖江王微微一笑,“是啊,我們都是愛操心的人。”